那独自驾车远行的商五洲。逃过车旋拦劫的大难,急急寻师,一路不停鞭策驾辕牲口,更不停的摸着怀里的皮囊,日以继夜,疾驰不停。终于到了师父和他约好的地方,白秀山竟然不在。原来酸秀才另有打算,他要找到能够破解冰煞阴功的东西。他预算着徒弟至少要十几天后,才能回程,是故只留了句话,要来人等候,他十天之内归来。
白秀山归来之后,师徒相会自是万分高兴;等问出商五洲已来多日,不由大惊说道:“你竟能这么快的来到,可是中途出了事故?”
“是的,徒儿若非遇上高人,几乎丧命江湖。”商五洲说着,遂将所遇之事,详述一遍,然后取出皮囊呈上。
白秀山目睹皮囊,激动万分,三把两把打开,抖出来一只小巧雪亮的银丸和一封书信。他高兴地叫道:“徒儿!你萧盟伯果然还在人世…”
他打开书信,看了下去;霍地把信收起,银丸放好,在室内不停的走着,突然果然的对商五洲道:“你遇上了萧盟伯和萧瑾,那驾车的汉子就是楚零。信上要我暂忍一时,不要找他,八月十五敬阜山庄再会。可是为师的不愿再等,我料到老哥哥必上临安,他再次出现江湖,必然贯彻他那杀秦桧的诺言。徒儿,咱们不能再叫他一家人犯险,走!立刻备好马车,绕近路奔临安,车上准备食物和水,一路不停!”
商五洲从来没看过师父遇事这样紧张,迭声说是,立即备马。
行行复行行,这天走到了白石掌镇。白秀山蓦地记起徒儿曾说,车旋狂言,令自己到白石掌镇要人的事来,立即对徒弟说道:“五洲停下来。”商五洲立即停车,静候吩咐。
“五洲,适才路上有一界牌,可曾看清上面的大字?”
商五洲暗中蹙眉,师父明明看见了“白石掌镇”四个大字,却偏偏要问自己,万般无奈说道:“看见了,是‘白石掌镇’四个字。”
“那车旋匹夫,不是曾说要为师到此要人的吗?”
“是,不过未见得是这个白…”
“山西地面,白石掌镇只此一处。”
“是!师父的意思…”
“转过车来,驰进白石掌镇。”
商五洲答应着,才待拉缰,白秀山突然又说道:“且慢!还是先到临安要紧。迟早能寻车旋的晦气!”商五洲不再接话,长鞭一甩,才待起行;迎面蓦地跑来四骑快马,一字儿排开,在车前停蹄!
马上人注目了这师徒半晌,右边一人冷笑着说道:“车上可是白秀山?”
酸秀才白秀山,名列中原七大高手之一,在山西地方,就从来没人敢这样直截了当的称呼自己,闻言不由冷笑着说道:“正是你家老太爷,有什么事?”
说话的那人冷哼一声道:“听说那老道涵龄,和你向不分开,他人呢?”
“想必是你小子家有不幸,请老道做佛事去了。”
白秀山是真生了气,成心辱骂四个人。
“姓白的,白石掌镇口,可没有你叫横的份儿。太爷们早就奉有谕令,见到了你,要问你句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可敢进白石掌镇?”
白秀山仰颈狂笑说道:“漫说弹丸之地的白石掌镇,刀山油锅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