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作了些什么?”
天齐一愣道:“作了些什么?没…没有呀。”
仇磊石一笑道:“小妹一向孝顺,若非为了重大事故,断然不至于和伯父赌气,更不会远离伯父不告而别。”
天齐道:“想来不会有什么严重事吧。”
仇磊石冷冷地说道:“三弟是知道不说,还是根本不知道呢?”
天齐道:“小弟说过,没有当面…”
仇磊石道:“既未当面,怎知事不严重?”
天齐道:“父女偶因意见不合,是平常事嘛。”
仇磊石道:“不错,但要平常到伯父以金鹰传言,三弟疾驰赶到,深夜穷搜这苏州分店,可就不平常了。”
天齐心中一惊,道:“这只是家父不放心小妹…”
仇磊石另有所指的说道:“看来伯父是极不放心。”
天齐心头一凛,故作不解,道:“老父思女,人之常情,况家父…”
仇磊石再次接口道:“三弟是想隐瞒些什么?”
天齐又吃一惊,道:“小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呀?”
仇磊石道:“若是普通意见不同,以小妹之孝,大不了不言而已,不致于一走,再说既使小妹动了小性,事态若不严重的话,小妹到苏州,就随她来苏州好了,伯父三弟要不放心,以金鹰传个问信足够,可是现在,哼!”天齐对任何人都没这大耐性,如今不由勾起他那狂傲的性子,竟也冷哼两声,无情的问道:“现在怎样?”
仇磊石道:“现在伯父和三弟的办法,叫小兄看来,不像是在找寻悬挂于心的爱女,到像是在搜捕…”
天齐道:“搜捕什么?”
仇磊石一字字,沉重无比地说道:“搜捕犯人。”
天齐忍受不了被人测知心意的难堪,沉声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仇磊石瞥了天齐一眼,道:“按说你们是父子女一家人,我仇磊石管不着,也可不必闻问,不过三弟在这分店中穷搜,我却想问问。”
雷啸天始终没有中间答话,此时更不多口了,但他业已由仇磊石分析事态方面,知道奇变已生。天齐既已很难下台,索兴摆出少东的架子道:“莫非这苏州分店,就不是艾家的产业?”
仇磊石冷笑一声,道:“三弟是以什么立场讲话?”
天齐道:“什么立场都可以。”
仇磊石沉声道:“三弟有什么立场?”
天齐一愣,这句话使他不能答出道理,心一横,道:“是少店主的立场。”
仇磊石冷笑一声,道:“这‘天下一家店’,不是黑店吧?”
天齐沉声道:“你说话可要负责。”
雷啸天也认为仇磊石话说的太重,道:“二弟,怎能这样说话。”
仇磊石摇头,示意雷啸天不要多管,然后对天齐道:“少东,这‘天下一家店’,不是绿林道的寨口吧?”
天齐拂袖道:“很好,你记住你说的这些话,我立即以金鹰传信,恭请家父驾临,那时咱们再分个是非。”
话罢,他手向身后的田甫天和汪铁民一挥,道:“咱们走。”
仇磊石适时沉声道:“站住。”
天齐狞声道:“你敢拦我?”
仇磊石不答所问,一字字严肃地道:“不论哪个,现在敢走的话,仇某就对他不起。”
别看天齐谁都不怕,但当仇磊石这样声明之后,他却暗自心惊,当着两个手下,无法下台,只好说道:“我,就不信,你若有话就快说。”
仇磊石今天似是存了心意,冷冷地说道:“艾三弟,‘天下一家店’既非黑店,又非绿林道的寨口,我倒要问你一句,我是这分店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