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存文苦笑着摇头道:“我那傻舅兄,会传什么话,他只说那夜有人偷进室中,他捉贼而将其中一人打伤,后来突然失去知觉,糊里糊涂的被送到哪儿也不知道,不久前醒来,又被弄昏,再醒来竟到了过世兄家。”
仇磊石剑眉深锁道:“小弟只知道这一切,都因‘驼铃’而起,对方为何抢去猛兄又突然放回,却百思不解。”
众人反复研讨,不得结果,只好作罢,次日为过老夫人华诞,相约见面之时,互揖而别。
过老夫人的华诞,在热闹中过去,平安无事,这并没有出于仇磊石的预料,四丑已去苏州,问题自然解决。
夫子庙之约,事前着实曾令仇磊石费过心神,怎料却大出意外,非但当夜并无约赴敌人,展翼云母戚处,竟也平安无事,似是根本就未曾发生过这件事一般,令众小侠深觉奇怪!
雷啸天归心似箭,但因自己份属大哥,只好等待到夫子庙之约后,再提议离去,如今事已云过,遂动归思。
仇磊石十分挂怀着晓梅,这是无法对人说出的感情,当晓梅在时,并不觉得,但离别数日,却已食不知味。
此间既已无事,本应归去,他却总想再等上几天,自然,这全是为了晓梅姑娘不在的原故。
雷啸天自然了解此情,悄对仇磊石道:“伯父既已留言,归期难定,二弟不如回苏州的好,也许苏州分店,已有四妹的消息。”
仇磊石认为有此可能,遂决定次日动身。
当夜,过万乘在府中设宴,此宴并非庆贺什么,而是研讨什么,因此自入座之后,气势就十分严肃。
过万乘首先开口道:“诸位兄弟,万乘要问诸位兄弟一句话?”
仇磊石道:“过兄请讲。”
过万乘道:“身为人子而怀杀父之仇时,当得如何?”
仇磊石慨然道:“雪耻复仇!”
过万乘颔首道:“对!小兄身怀此仇,又知诸兄弟亦然,是故有今夜之宴,要与诸兄弟共商索仇之事!”
古存文道:“万乘兄,小弟早有此志,不过另外有件事情,也同样紧要,前数日曾经谈起过,彼时…”
过万乘道:“存文弟可是指‘黑石船’而言?”
古存文道:“正是,小弟深信,以先父所谕,‘大先生’之仁厚智谋及功力而论,对其后代必已早有安排,况…”
展翼云接话道:“存文,小兄因亲奉先严数载,时时面聆教示,言及‘萧大先生’时,曾说大先生后代自幼失踪…”
仇磊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道:“有关‘黑石船’主,及未来武林盟主之事,小弟有个消息,敢保证十分确实,没有失误!”众人不由同声道:“仇兄弟请快说。”
仇磊石道:“小弟自然要说,但说出之后,诸兄请莫追问消息的来源,不过小弟保证,总有一天会详作解释。”
众人互望一眼,雷啸天开口道:“二弟,内情莫非关系重大?”
仇磊石道:“与小弟操行信义及生死,都有关系!”
雷啸天慨然道:“既是如此,愚兄将不发一问!”
其余众人也道:“仇兄弟说吧,我们决不多问。”
仇磊石道:“小弟先向诸兄道谢。”
说着,仇磊石十分严肃的对众人一揖,这一揖,使大家神色穆然,个个端坐而目射光芒,静待下文。
仇磊石以沉重的语调,接着说道:“昔日‘黑石船主’萧大先生夫妇,身遭不幸之前,已有警兆,将其独子,先一步送至平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