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嗯了一声,突然问道:“女儿前次离家,司徒春曾经答应过女儿,把一株特殊的‘紫蝴蝶兰’,送给女儿,这次回来竟没见…”
老人哦了一声,道:“他出去办理一件大事,回来之后我告诉他好了!”
晓梅又是淡嗯一声,道:“爹,您很喜欢这枚‘驼铃’是不是?”
老人道:“此物十分珍贵,爹当然十分喜欢它。”
晓梅道:“爹想不想再多获一枚?”
老人心头一动,道:“当然想,不过不容易呀!”
晓梅突然冷冷地问道:“爹,到底是一枚‘驼铃’珍贵,还是十三条命珍贵?”
老人猛地一抖,道:“这要分怎么看法?”
晓梅道:“爹,这还有不同的看法?”
老人慈祥的说道:“乖女儿,你娇生惯养,从不知江湖险诈,这枚‘驼铃’若落入需要此物人的手中,虽百条性命不换,反之,却又连一条命都不值,所以…”
晓梅哦了一声道:“以爹的身份来说,‘驼铃’不会比人命更珍贵吧?”
老人道:“应该如此。”
晓梅竟又流下了泪来,是默言的悲泣,痛悔失声,虽悲而难以称切,无声泣泪,却是悲至极也!
老人看的心中不忍,道:“乖女儿,你怎会如此委屈,是谁欺侮了你?”
晓梅蓦地抬头,目光肃正,道:“爹,恕女儿斗胆一问!”
老人道:“问吧,不论你问什么,爹都不怪你!”
晓梅一字字的说道:“爹,您没有必需再要一枚‘驼铃’的道理吧?”
老人皱眉道:“梅儿,乖女儿,你到底要问些什么?”
晓梅道:“爹您好忍心!”
老人霍地起座,道:“梅儿,这…这…这是什么话?”
晓梅道:“爹,您有什么必要?什么道理?一定要在茶里放下迷药?您有什么原故,一定要杀那十二个舟子?您怎忍心,一掌震死随您十数年的司徒春?最后爹爹,您为什么要劫夺那枚‘驼铃’?”
晓梅姑娘,话说完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如带雨梨花,一声悲似一声,一阵紧似一陈!
艾老人面色变的煞白,全身止不住抖个不停,手足冰冷,好半天,他竟动也不能一动!
沉默!死寂!不!除姑娘哭声外,才不闻其他声音!
突然!艾老人双手高伸向天,狂吼道:“天啊!天啊!”接着,他猛坐椅上,双手紧捂着脸,老泪自十指缝中流滴如雨,竟也不闻悲泣之声!
久久,久久,又久久!
四更梆鼓,惊醒了泣哭不止的晓梅姑娘。
她注目老父,叹息一声,幽怨的说道:“爹,事情已经作了,伤感懊悔也没有用了,您也许有您非这样作不可的道理,只是…”
老人以素帕擦净泪水,没有抬头,接口道:“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晓梅道:“现在只有女儿一个人知道!”
老太低沉的说道:“为什么要说‘现在’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