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甘,大头却叫惯了他“长竿子”长竿子浓眉再次一皱,摇摇头,莫名其妙的说道:“没吃东西,干吗给银子?”
翁老头道:“谁像你这么小气,既然见到几个晚辈在吃喝,好意思不会账就走,真是的,咱们走啦走啦!”
长竿子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转身下楼而去,大头和长竿子走过好久之后,酒客们才敢开口相谈。
此时,那英挺的少年,却冷着脸对少女说:“妹妹你是什么意思?”
少女似乎不明乃兄此问,道:“哥哥,什么事呀?”
少年哼了一声,道:“还装糊涂!”
少女星眸连霎,道:“你又发无名火了,真是的!”
少年怒声道:“这也叫‘无名火’?哼!”少女生了气,樱唇一噘,道:“真懊悔和你一块儿出来,动不动就发我的脾气,我又没有得罪你,吃完了饭我回去啦!”
少年更怒,道:“正好,我本来就不想带你来,都是爹爹…”
少女插口道:“爹爹怎样?你好大的胆呀!”
这句话出于她的口中,非但没有丝毫威逼胁迫之意,反而听来像是十分关怀和劝慰,十分诚挚。
少年哼了一声,霍地站起身来道:“你懊悔和我作伴,我懊悔带你出来,现在正好,你回去你的,我去干我的,谁也别管谁!”
说着,看也不看自己妹妹一眼,汗巾把油嘴一擦,仰颈干了杯中的残酒,竟然大步下楼走了!
少女急得站起来想喊,蓦地看到一干酒客都注视着自己,粉脸一红,无言的又坐了下来。
一脸受尽委曲的样子,令人爱煞,怜煞!
少年就这样走了,没有回来,少女吃喝似都失去了滋味,雷啸天浓眉微皱,含笑对少女道:“令兄火气真大,姑娘只好耐心等他片刻。”
少女低垂粉脸,委屈的说道:“他不会回来了!”
雷啸天一笑道:“不会,他…”
少女已插口道:“会的,他永远是这个样子,算上这次,他前后一共扔下我不管,抬腿就走,已经八回了!”
仇磊石闻言一愣,雷啸天也不由一呆,此事闻所未闻,兄弟二人不禁互望了一眼,摇头苦笑。仇磊石想了片刻,道:“姑娘贵姓?”
少女仍未抬头,但却并不是羞涩,而是仍存委屈,因之令仇磊石和雷啸天,越发觉得那少年不尽人情。
少女以银铃般声调,低低的答道:“艾晓梅!”
仇磊石心头猛的一动,却想不出原因何在,他一时理解不到,这原因是他真正名字中,也有个“梅”字。
雷啸天适时道:“姑娘既知令兄不会回来,现在就该去追!”
艾晓梅苦笑一声,道:“早追不上了,就是追得上,他决心独行的话,早晚还会说走就走,何况我现在身…”
她不说下去了,雷啸天虽觉可疑,却未追问,仇磊石更是一向不愿问人所不想说的,遂沉默了下来。
半晌之后,仇磊石道:“姑娘仙乡何处?”
艾晓梅道:“不很远,在‘金陵’!”
仇磊石道:“姑娘千金之体,不应在外流狼,还是回金陵吧!”
艾晓梅星眸一翻,抬起头来道:“我回不去!”
雷啸天和仇磊石闻言俱皆一愣,不约而同,道:“这为什么?”
艾晓梅粉面微红,道:“我不认识路。”
雷啸天看看仇磊石,仇磊石瞧瞧雷啸天,兄弟二人互相摇摇头,一时竟不知对她说什么才好。
还是雷啸天经验多些,打破沉默,道:“姑娘可知令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