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猛可泪涌如泉,哭道:“他…他已经死了!”
她一阵急痛攻心“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尹素贞更是一声哀呼“嘭”一声倒在地上。
方、葛二女也坐地掩面痛哭。
上官纯修急得双泪交流,不停地跺脚道:“你们这样哭,怎么得了?”
铁胆狂客也帮着劝道:“二位姑娘请节哀痛,先把她们两人救治过来,大家也好想个报仇的法子!”
经过铁胆狂客一说,方、葛二女才止住悲泣,方慧奔向皇甫碧霞,葛云裳搂过尹素贞。
推摩一阵,把她两人救醒,又聚在一起呜呜痛哭。
上官纯修眼见诸女哭得悲切,自己想起当初结义曾有同生同死的誓言,也不禁潸然下泪。
铁胆狂客追思白刚冒险驰救之情,也不免流下数行热泪,但他到底老经世故,知道徒然哭泣,于事无补,想出一个釜底抽薪的方法,向皇甫碧霞问道:“姑娘且止悲泣,老朽请问一句,到底白小侠如何丧生,能否告知详情?”
皇甫碧霞经他一问,使断断续续将在鸭嘴岗所见,一一叙述,最后并道:“那阵旋风单向他身前卷去,应该是有人从中捣鬼,但我当时未及察觉,不知是何人所为。”
铁胆狂客叹道:“白小侠若非情急救友,也不至有此失闪!”
上官纯修急道:“他去救谁?”
铁胆狂客道:通天毒龙命人捎有书信约他,要他去领回王伯川!”
上官纯修诧道:“王伯川分明还在杭州西湖法相寺,怎会被通天毒龙掳去?由此看来,敢情单老贼自知不是三弟敌手,故意趁凌云羽士邀集群魔聚会之时以王伯川为饵,诱他入彀。”
尹素贞想起和白刚私下之情,哀痛逾恒,忿然道:“他杀我一个白刚,我就杀他一万个恶贼,咱们快走!”
方、葛二女立即呼应,同时起立。
上官纯修急道:“此仇势必报复,但此时前往,无异以卵击石。”
尹素贞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对方只有一个凌云老怪厉害,我和他拼命好了,你们赶杀通天毒龙那伙恶贼,难道没有这份胆?”
上官纯修被她说得俊脸微红,但知她情急之下,措词不免过激,从容道:“在下与白刚,生死同盟,报仇之心,也不在几位姑娘之下,尹姑娘也许可挡得住凌云老怪几十招,但鸭嘴岗上,高手云集,还有两个怪尼敢当凌云老怪之面叱责通天毒龙,看她们功力修为决不在老怪之下,我等…”
铁胆狂客忽然插口道:“两个怪尼可是一胖一瘦,一个笑嘻嘻,一个哭凄凄的样子?”
上官纯修说一声:“正是!”又道:“那胖尼敢情已练成无形罡气,方才皇甫师妹两度猛扑通天毒龙,俱被挡退。”
皇甫碧霞叫一声:“是啊!”接着道:“当时我也不知什么缘故,只觉有一堵气墙挡住。”
铁胆狂客惊叹道:“那两个怪尼是天方哭神笑佛,功力之高,委实难测,若非灵台二友和圣尼下山,只怕难以收拾了。上官大侠说的甚是,我们若是救人,自应越快越妙,若是报仇,不必急在一时。”
尹素贞听他说得恁般严重,也暗自打算如何才可请师父下山。
葛云裳却反日向上官纯修问道:“依你大哥所说,我们要到几时才可报仇雪恨?”
上官纯修道:“我费了几个月时间,奔走武林各大门派,现已获得一致赞助,但要等两件大事里面,证实其中一件的真凭实据,便可公推主持人,大举围剿天龙帮,到那时候,便是我等报仇之日。”
方慧忙道:“是哪两件大事?”
上官纯修叹道:“说起来,是人尽皆知的事,但苦无凭证,以致各门派都觉得师出无名,其势不壮,不肯贸然出力。第一件事,是天龙帮野心吞并武林的凭证,第二件,是通天毒龙弑师的实据。”
铁胆狂客摇摇头道:“要找这两件事的凭证,只怕是白费工夫了!”
皇甫碧霞忽然问道:“上官师兄!王伯川果然在杭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