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溪,离这里多远?打哪个方向走?”
店伙闻言一惊,怔了半晌才道:“相公可是要去七里溪?听说那地方常常闹鬼,就是青天白日也常有厉鬼出现,一到黄昏,更是没人敢走。”
白刚独处荒山幽洞经年,那还怕鬼?笑道:“谢谢你的好意,请告知去向就行!”
店伙见这位斯文诌诌的公子哥儿并不在意,也笑笑道:“那地名虽叫七里溪,其实离镇有三十多里,也没有什么溪流,走出南面镇口不远,便可望见乱葬岗的墓地,再过去一箭远近就是猴子岭,翻往岭下,有一片鹅卵石狭谷,就叫做七里溪…”
白刚听那店伙绘形绘声,七里溪严然就是妖魔鬼怪麇集的地方,料知定有蹊跷,反而暗自决定非去不可,当下吩咐店伙代买一点酒菜,以备在房里独酌。
少顷,店伙把酒菜带来,却又嘻嘻笑道:“相公!后面有个客人,也向小的打听在七里溪的路,小的将那边闹鬼的事告诉她,她说反正要去捉鬼,你说这事怪不?”
白刚微笑道:“那客人可是道爷?”
“如是道爷便不奇怪了,那人是个姑娘。”
白刚灵机一动,忙道:“可是一位十几岁的白衣姑娘。”
店伙点点头道:“相公敢情和她认识,她正是一位白衣姑娘…哦!她可长得真美!”
他自觉说溜了嘴,笑了一笑,竟自走了。
白刚暗道:“难怪满街寻她不着,原来她反和自己同宿一店。”他高兴起来,忙往后院寻找。
后院一共只有两间厢房,一间无人住宿,锁了房门,一间灯光摇摇,由门隙漏出。
白刚毫不犹豫,走向有光的一间。先敲敲房门见没人答应,随唤轻轻唤一声:“皇甫姐姐!”但仍没人回答,他不免疑惑起来,由门隙望去,又见房里空空,几时有皇甫碧霞的人影?
他还以为自己找错了房门,往前厅问明店伙,知道并没有错,猜明她可能又往外面去了,打算先回房去,过一会再来,那知回到自己房中,即见桌上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妾已去远,不必再寻,七里溪之事与君无关,幸勿前往涉险。”等二十三字,并没有署下姓名。
这可把白刚搅糊涂了,由字意上看来,留字的人不但对于自己的意向了解,而且甚为关切,理应是皇甫碧霞所为,但皇甫碧霞既知自己在此,为何避不相见?再则,她也不该用那样亲昵的一个“妾”字。
然而,除了皇甫碧霞之外,还会有谁?白刚思忖良久,还是找不到答案,最后还是决定往七里溪探个明白。
二更刚过,白刚穿窗而出,展起轻功,依照店伙指示的方向疾奔,不消多时,已翻过一座古木参天,大雾迷漫,气象阴沉的大岭,即见一处长形夹谷,果然尽是鹅卵石的地面。
白刚停身谷中,除了风声萧萧,使人起孤凄之感而外,并不见有往何异状,暗笑那店伙未免大惊小怪,故意吓人。
那知正在思忖间,忽瞥见两道黑影疾射而来,白刚微微一笑,肩头略晃,身形已落在二十丈外一株高树上面。
(悲也!校到此发现处少了两页!不知被那个小子借的时候搞丢的,楼主一定设法补上。)
刚练成五禽奇功,首次与高手对招,见一剑迎喉而来,竟拿不定如何化解才好,再则曾经说过让对方三招,百忙中只得把脖子一偏。
那知他勉强避开咽喉的剑尖,古玄修手腕微微一翻,剑锋即如银光下泻,向他肩膀劈落。
白衣少女不觉惊叫一声,一步纵出,不料身子尚未到达,却见玄修道长一剑劈空,敢情用力过猛,竟是前冲一步,才定得住身形,白刚却是好象未曾动过身子,仍然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