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回 忠义为先 月下擒逃捕

于志min心里暗自好笑那老者尽用这些废铁，有何好chu1，正想一掌把它震开，蓦地脑里恍若电光一掠，另一个念tou立刻浮起，心想：“方才这老贼已用了一遍暗qi，并无作用，为甚还要来第二遍？他念tou一起，自觉蹊跷，急一晃肩胛，穿过几株树隙。那几十点寒星倒不起什么作用，惟有那两团黑wu“波”地一声爆chu两蓬蓝雹，霎时腥臭难闻，中人yu呕。

于志min幸在早年曾服过银果、鳗血，寻常毒wu总可抵挡得过，但也因那gu臭气bi1得他摒着呼xi，连发几掌将那毒雾chui散，定睛看时，那老者又已穿过十几株树隙，没命地逃奔。

原来那老者把生死看得十分重要，明知暗qi未必奏功，所以一待两圈黑wu爆开，认定对方暂时无法追赶，立即趁机远遁。他本来可以跃上树梢，走得更快，但这树林上面，枝柯jiao错，要跃上去，免不了会发生moca的音，因而被敌人循声追赶、利用。有的树林内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以轻功飞走，不至于还发生响动。

那知十志min一见那两蓬蓝雾，再嗅到那gu臭气，已知老者是谁，喝一声：“逆贼！留下tou来再走！”shen形一晃，竟像穿hua蝴蝶由树隙疾掠过去，相距还有两三丈，就突发一掌。

那老者听于志min这么一喝，情知对方已察chu自己shen份，此时跑也跑不掉，索xing横了心chang，一跃上树，厉喝一声：“到这儿来打！”

于志min一掌落空，也暗赞dao；“怪不得这厮被曹jian看上选当西殿都指挥，果然有一两手！”随喝一声；“还怕你有什么诡计不成？”立即跟踪上树。

两人shen法都十分神速，由树ding上一路追逐，直到达一块旷地。这块旷地敢情是荒芜了的麦田，那老者停shen下来，回tou喝dao：“龙卷风！我汪信一与你何仇，为甚一定要赶尽杀绝？”

于志min冷笑dao；“好一个西厂都指挥替曹jian贼zuo尽走狗，戕害忠良，我先问你，有多少忠良死在你的手下！”汪信一桀桀怪笑dao：“到底死了多少，我汪某可没有记帐，恕无可告，而且汪某奉命行事，也怪不得我！”于志min见这位西厂都指挥，不但是江湖上一等魔tou，而且在曹jian阉得势的时候，则事事弄权，忠良落到他手上，虽明知有死无生，但家属见自已人受那酷刑，也得倾家dang产，求他手下留情。照说汪信一得了人家的钱财，便应松一松手才是dao理，偏他贪心不足，见有chou水可捞，想到谁没有亲戚朋友再抓下去，定必越得越多，像gun雪球一般，越gun就会越大。

因此，汪信一每逢敲到事主无可再敲的时候，他忽然借口“公然行贿”四字，将会替事主讲情的人抓了起来，并jiaochu少许钱财作为贿赂的证据，坐实了别人的罪名，然后用酷刑拷问，授意他手下教这人的亲朋行贿，结果是一而再，再而三，昧起天良，依法炮制。所以每办一案，不但株累多人。而且不知多少人因拿不chu钱来，被他用酷刑治死。

东、西两厂两个都指挥的恶迹，于志min在京时已查知十分详尽。因为拘捕曹吉祥的时候，他的嗣子曹钦，居然引军叛变。杀了锦衣卫指挥逯果，攻进午门。斫伤李贤于东朝房。

杀都御史于西朝房，杀恭顺侯吴瑾于东长安门的街dao上。当时于志min要护英宗皇帝，禁城内外全由怀宁侯孙镗和他长子孙轨招来西征军与曹钦的叛军激战，事后才知曹党漏网的人不少，东厂都指挥buniu祥明，西厂都指挥汪信一，也没有捕到。要是于志min当时chu城追捕，也许可将niu祥明和汪信一抓回去，无奈英宗早年经过”土木之变”被瓦刺也先惊得他魂飞胆散，这时虽在shengong，一听说外间兵变，仍得周shen像农妇筛糠般抖个不停，无论如何也qiang挽于志min在shen旁壮胆。

于志min本来极不愿意，为了使曹贼明正典刑，抵好暂时忍耐，充当几天临时侍卫，待斩过曹吉祥京里稍为安定，才请旨特赦因“夺门之变”被冤杀的忠臣。

英宗皇帝这时对于于志min自然百依百顺，忙降旨特赦，并挽他在京任职。试问于志min这样一位少年英雄，岂能让爵禄羁绊？而且说起来，英宗还是杀过他一家的大仇人，岂能忍得下心里面的痛苦，腼腆站在英宗shen旁？所以，他勉qiang再待两天。便借口江湖未清，老父未安，辞别了英宗，直赶来河间府。不料才过东碇，就发现路旁树上留有不少暗记，仔细揣mo，似有不少江湖人wu向西汇合。

于志min虽猜不chu里面包涵有何zhongyin谋，反正有恁多江湖人wu集ti行动总不该是什么好事。

因此，他星夜赶到西碇，巧遇上jian贼放火烧屋，引导他该走的方向。及时解救了诸义侠一场危难。这时，见西殿都指挥汪信一居然把迫害忠良的罪恶，全推向曹吉祥的shen上，不由得冷笑一声dao：“既然你样样都是奉命行事，那就跟你主人去罢！”

江信一一听桀桀几声惨笑dao：“你说得好轻松！曹贼已经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