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纷纷夺门而出。
蝉儿的性格已经够狠,要不然,在南昌的时候也不至被寒锋居士毛落鸿擒往绳金寺,几乎夺去她十几年保有的那一点点童贞,这时见群贼杀人,放火,毁物,想逃她那里肯放?一步赶到逃贼身后,剑光过处,登时有两贼连喊都来不及,就被斩成四段,要夺门而出的群贼急向两旁一退。就在这刹那间,一股劲风打到蝉儿脑后。
蝉儿只感到那股风力特异,一时辨不出是拳风,掌风,抑是锤形兵刃的风,急跨前一步出门,立即拧转身躯,只见来物闪闪生光,约有米斗大小,不假思索地朝那物一剑劈去。那知这一剑不劈还好,剑锋一到,那物登时被中分为二,一股热水由裂处激泉般射出。此时距离不过尺许,蝉儿走避不及,竟被那激射出来的开水烫得满头满脸,登时脱皮起泡,痛得她猛叫一声“哎呀!”原来,发暗器那人仍然是一掌击碎大灶的人,他一眼看到另一个放在灶上煮开水的大瓦罐,便顺手掷出,蝉儿一时不察,竟上他这个大当,不由他哈哈大笑起来。
蝉儿被烫得痛极而呼,心里面已是极度愤怒,再听贼人得意的笑声,更是怒火冲顶,强忍痛楚。再挥剑冲进厨房,一咬银牙,蛮横地喝道:“姑娘这回慢慢的剁你!”刷刷刷一连几剑。专找贼人下盘进招。这时几名贼人虽各有兵刃在手,无奈艺业与蝉儿相差太远,顷刻间各被剁去双脚,痛得倒地直滚。厨房的一大锅开水溅在地上尚未冷却,群贼同样被烫得皮开肉脱,连声惨号。剩下一名佣人惊慌中跑出门外,也不知该逃往何处,只在门外跺脚疾呼。蝉儿可不问外间情形如何,在惨叫哀号的群贼中找出破灶掷罐那人,当下冷笑一声道:“你想受几剑才死?”那贼人双脚被剁,只痛得上躯在地上发颤,见对方问他,明知不免一死,双目猛地一瞪,骂道:“你这丑鬼妖婢,敢不给你大爷死个痛快,看大爷不把你心肝五藏上上下下全驾出来!”蝉儿听那贼人骂她丑,心里猛地大震,想到被开水烫破的脸皮,不知变成什么样子,恨急之下,冷“哼”一声道:“姑娘叫你痛快就是!”手起一剑,朝那贼人的头上刺落。那贼人只道她这一剑定是刺穿头颅,急忙闭目等死。不料猛觉嘴唇、牙齿、舌头都同时一痛,心胆一震,竟然晕了过去。原来蝉儿不甘心一剑叫他身死,所以这一剑只是直捣他的牙关,再一旋剑柄,将他舌头同时割断。
蝉儿这时眼见贼人晕了过去,自己也觉得脸上火辣地疼痛不堪,急就身上取出治伤良药服下。
少顷,蝉儿自觉疼痛的程度稍减,看那贼人依然未醒,又走上前去,一剑向他大腿根刺下。
那贼人本来晕得神智尽失,却被蝉儿这一剑将他刺痛得醒了过来,看到蝉儿向他瞪眼,已知是怎样一回事,但此时满嘴鲜血,嘴唇合不拢来,牙根已失,舌头已齐根断去,要骂也骂不出声,只有怒目和发抖的份儿。
蝉儿看贼人那付凶相也自吃一惊,但恨他用开水毁了自己的容貌,一生的幸福已算是完结,纵使家翁怜悯,夫婿多情,亦因与几位同襟共枕的妹妹相处而惭形秽,今后只好以青磬红鱼度此余生,她想到这里,恨比惊的成份高出几筹,狞笑一声,一剑剁下贼人一双手臂。
那贼人经她这一剑,立即周身发颤,登时再晕过去,但是,这时蝉儿已不管他是生是死,晕了又把他剁醒,醒了又把他剁晕。她悲愤之下,也不知到底剁了贼人多少剑,直到自己觉得有点力乏,才一剑穿透他的心窝,续把伤在一旁的余贼个个剁成几段,一声狞笑飞奔回房。
当蝉儿跃进厨里的时候,围墙上的贼人也纷纷跃过正屋,玉鸾虽是武艺稍逊,但绿鬓老尼传授“柔钢绕指”和“回风荡柳”两种身法岂同凡响?只见她身形一晃,已到达敌人面前,一招“急狼翻舟”宝剑如闪电般推出。
但是,来的这些贼人并没有一个是庸手。一见宝剑推来,身形略闪,回手就是一剑拦腰扫到。
玉鸾见这敌人避招还招全在一闪之间,心知对方艺业不弱,急展开“猴王剑法”荡起一圈光影,连续进攻。眨眼间将那名贼人罩在剑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