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狂』,就取名独子『帝王』岂不妙哉?”
宣雨情嘻的一笑,道:“那师兄不用出江湖已名满天下了…。”
“哈…,好徒儿,真聪明?”柳帝王大笑,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语。
宣雨情以为自己又失言,急道:“弟子又失言…。”
“谁说的?”柳帝王伸出手,虽自不见却能正确的摸摸宣雨情的发梢道:“为师只叹那小子跟为师小时一般,充满了叛逆?”
宣雨情闻言惊道:“莫非师兄做出了什么大逆之事?”
“不是?”柳帝王苦笑道:“只是那小子不肯学武…。”
天下竟然有人不想跟柳帝王学武?而且这个人还是柳帝王的独子!
莫非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他不疯,更不傻?”柳帝王叹口气道:“他的资质天赋足可称上当今武林第一,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小子还长得踉他老子现在一模一样!”柳帝王嘘口气道:“为师保证只要你一看到他立刻就能认得出来…。”
说到这里,宣雨情终究忍不住问道:“师…师父?,您如何能保持这二十岁年纪的容貌?”
“帝王”柳梦狂苦笑一叹:“为师自恃天资颖悟,想成前人所未有的『灵照反少』?。
未料,容貌形相上是年轻了二十年,但却同时损失了双目和造成体内气机错乱…。”
本来,以柳梦狂的帝王绝学之列,天下有谁可以伤得了他的双目?又有谁可以打乱他身上的经脉?没有!
除非是他自己!
柳梦狂冲着宣雨情一笑,缓声道:“你可知为师告诉了你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宣雨情恭敬道:“弟子愚昧,请师父详示…。”
柳梦狂淡淡一笑,良久才嘘一口气道:“为师将『帝王绝学』传给了你,他日你胜了二宫主座下的飞尘双使出宫后,便得到江湖上想法子把这门武学传给那小子?”
宣雨情苦笑道:“只怕弟子力有未逮…。”
柳梦狂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天下,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不愿比他的女人差。是不是?”
宣雨情年纪虽幼,那点心思可是聪明剔透,立时明白了眼前这位“帝王”师父的话中含意。当下,不由得脸上一红,捏住衣角玩弄半晌才娇羞道:“徒儿怕师兄不肯…。”
“放心好了?”柳梦狂很愉快的笑了,甚至他那无瞳的眼眶似乎也亮了起来:“知子莫若父。为师这点认知还不至于无法把握那小子的心性…。。”
宣雨情闻得这话下来,脸更是通红两颊,犹是禁不住少女好奇,脱口问道:“师父怎知徒儿长得是何等容貌?”
“哈…,”柳梦狂大笑,伸伸手道:“为师这双手可代得了眼睛,是也不是?”
又是浓春舞花香。
萧灵芝望着眼前两目缤纷,心中不禁微微轻叹。
四年来,云弟屡屡被自己击败,而只得依旧留驻望夕阁里。当时在大姐入江湖前一再交待,云弟为本宫中最适合修行祖传“大梵天心法”的传人。无论如何,必得想法子让他继承此学。
萧灵芝只听说这大梵天心法百年来本家中无一人可承,无疑是一大遗憾。而云弟生性好动,设非昔日遇见了宣雨情,只怕早已出宫去了。
萧灵芝一叹,又想起自己和宣雨情相约之事。四年来,她便和那位柳瞎子留于南院独立木屋之中,绝少和宫中之人接触。至于她的武学途境如何,更是不知。
萧灵芝心中一叹,暗自有一番私心的。
身后,火嬷嬷缓缓移身近来,淡笑道:“二宫主有何事轻叹?”
二宫主萧灵芝苦笑道:“为了留住云弟修练大梵天心法,只怕为难了宣姑娘…。”
火嬷嬷沉哼一笑,缓缓道:“为了本宫心法的继承,这事难免是要通权达变。况且?,四年前那位柳公子若非二宫主相救,又岂有命在?”
“火嬷嬷说得有理?”花丛中闪身出了蔡书刚和林果证来。只见蔡书刚恭敬道:“这四年来,属下等二人已将本宫的双鹰搏杀剑法练成,自是更能将宣姑娘留住…。”
萧灵芝沉吟半晌,点头道:“四年来,宣姑娘是第一回向你们两位挑战。那玉星剑客的剑不可小觑了…。”
“帝王”柳梦狂笑着将一把黑檀木镂绘的扇子交给了宣雨情。
柳梦狂笑道:“女孩儿人家用剑便俗了,且用这扇子和飞尘双使交手吧?”
“是?”宣雨情恭敬的接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