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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逸夫道:“那孩子内力奇高,而朴摩天出掌之时,并未击中他的要害,但愿老夫丹药灵验,能够将他治好!”邓太平见到梅逸夫起床之时,尚穿有外袍,此刻外袍已经褪去,料想定是盖在那人身上无疑。
他心中暗忖道:“二十年来,除了梅小姐之外,大概还没有第二个人能被他如此重视,但愿那人能够痊愈!”
梅逸夫轻轻一叹,道:“老夫虽然无法收他为徒,可是却也愿意在他愈好之后能与他多聊聊,他可说是老夫二十年来最为赏识之人…”
他的话声未了,已见到傻大宝大步一摇的走了过来,一见到梅逸夫,傻大宝哈着腰道:
“老爷子,您不多加一件衣衫,在这么个天气里,难道不觉得冷呀!”
梅逸夫笑道:“老夫往日经常穿着一袭单衣,往后山踏雪寻梅习惯了,但也不觉得冷!”
傻大宝缩了缩脖子,道:“您老的身体可真是健朗!小的虽然年纪轻轻的,但也无法跟老爷子你比,像这样的天气,只要梢为穿得少了点,便会伤风流鼻涕!”
梅逸夫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只要稍为锻炼一下便行了,老夫还是不习惯所致!大宝,我问你,那孩子此刻怎么了,是否睡得还好?”
傻大宝哈哈一笑,道:“老爷子您的医术真高,那位客官此刻睡得真熟,恐怕非到明日才能醒得了!”
梅逸夫道:“你等他醒来之后,便来告知与我便是!”傻大宝点了点头,道:“小的记着,老爷子,您起得太早,何不多休息一会?等那位客官醒来之后,小的会…”
他话未说完,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道:“大宝,你又在跟客人唠叨些什么?还不快去做你的事?”
梅逸夫侧首一看,只见来者是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脸颊瘦削,戴着一副玳瑁眼镜,唇际留了两撇鼠髯,负着手躬着腰,像个虾子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令人一看便是一副奸诈小人像。
傻大宝道:“叔叔,您起来了!小的在跟两位老爷子说话!”
梅逸夫问道:“这位便是本店掌柜的?”
那人一见梅逸夫的容貌装束,心知不是等闲之人,连忙哈腰道:
“老先生您早!小的方有财正是本店掌柜,老先生有何指教?”
梅逸夫道:“这两天气候突变,老夫恐怕要在贵店多打扰几天了!”
方有财连忙笑道:“欢迎,欢迎,老先生大驾光临小店,小的惟恐招待不周,请老先生多多原谅!”
梅逸夫道:“好说,好说,多亏令侄能干,使得老夫此行颇为愉快!”
傻大宝咧着大嘴,傻笑道:“老爷子,您太客气了。”
方有财叱道:“大宝,老先生说话,你插什么嘴,还不跟我滚开去做你的事?”
傻大宝噘着嘴走了开去,做他的事去了。
方有财见傻大宝走开,又陪着笑道:“两位老先生,小的这个侄儿人倒老实,只是有点傻里傻气的,如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梅逸夫只见方有财一副市侩模样,也懒得与他乡说话,略一颔首,道:
“老夫回房休息去了,等会儿请掌柜的别忘了为马匹加些好的黄豆草料!”
方有财连连躬身道:“老先生请!小的绝不会忘,等会儿就叫傻大宝加草料!”
梅逸夫略一拱手,走了开去,邓太平也随他一起向房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