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力的缓缓从地上撑了起来,他们之间,相距足有二丈多远,足见这一击之下,双方全部使出了全身力量。
鲜红的血,与他们苍白的脸色相映,显得特别令人醒目,也增加了一切恐怖与凄凉之感。
天灵雕,深深盯的了季雁萍一眼,双目中,此时已消失先前的凶暴与愤恨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与淡然的神色,他深吸一口真气,平复一下胸口翻腾的气血,开声道:“季雁萍,老夫生平没佩服任何人,连我授业的恩师也算在内。”
季雁萍挥袖抹去嘴角上流下的鲜血,默然地道:“以阁下之能为,也许世间没有人值得你敬佩。”
“天灵雕”淡然地笑道:“但老夫却佩服你了!”语声平静中,显得非常真诚,本来,以他这种身份的人,说话是不会违心而言的,而今,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来,足见他并非无心之言。
要得到像“天地双灵”这种人物的赞美,本来并非一件容易的享,但是,季雁萍脸上却没有一丝欢容,也许,他心中此时正有着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想,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让人敬佩之意。
季雁萍侧脸扫了“地灵兽”一眼,冷漠地道:“阁下伤得如何?”
“地灵兽”脸上没有显出丝毫因暗算人家而引起的羞愧之色,他轻笑一声,概然的应道:“老夫伤得不轻,只怕伤势不在季雁萍之下,但老夫却并不觉得此次暗算与你有什么羞愧之处。”
他侃侃道来,话中之意,好似他还有更充份的理由可以解释似的。
季雁萍苍白的俊脸上,掠过一丝怒容,但仅只一刹那,便又消失于无形了,他冷冷地一笑道:“是的,也许这是你的常业。”
“地灵兽”虽然已听出季雁萍是在讽刺他,但却没有生气,当下轻笑一声道:“世间除了你季雁萍以外,还没有人值得老夫偷袭。”
季雁萍闻言一怔,突然笑道:“照你这么说,在下倒是福份不浅了。”
“天灵雕”道:“恰巧相反,假使你没有这么吓人的武功的话,你不敢硬出面来与我俩为敌,不与我俩为敌,你就不致于受这种内伤。”他缓缓的道来,好似与老朋友在聊天似的。
季雁萍道:“在下虽然受伤不轻,但有两位相伴,就是因而死亡,又有什么遗憾的呢。”
“地灵兽”向四周扫了一眼,只见,那一百多名壮汉,此时已剩下不到二三十人,心中不由暗自一震,思忖道:“此时不走,只怕没有机会了。”当即朝“天灵雕”一使眼色,道:“季雁萍,只怕老夫等没有时间陪你了,假使你今日不死,他日咱们也许还有相见之机会。”
“天灵雕”补了一句道:“一朝难容二主,我们之争不是因仇,也非因恨。”话落转身向海边走去。
季雁萍望着两人的背影,强提真气,朗声道:“两位自信走得了吗?”
“天灵雕”、“地灵兽”闻言转过身来“地灵兽”冷冷的一笑道:“莫非你留得住我们不成?”
“天灵雕”却道:“我们之所以要走,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生存机会,以后再决胜负罢了,要不然,哼哼!”季雁萍深吸一口真气,冷漠的道:“我认为大可不必留到以后再决胜负了,季某人以为,你们早死一天,世间上早得一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