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除了凤玉娇外,谁也看不出他何时是在变招,何时是进手攻敌。
而“骷骨魔”许世昌的魂旗,也已舞成一团红风,呼呼号号,进守有度,一面绸布一根钢杆,在他手中竟然会发挥出如此的威力。
季雁萍吃亏在招魂旗始终遮着“骷骨魔”许世昌的身影脚步,使他无法辨别出他的动向身形。
而“骷骨魔”许世昌却输在无法认得季雁萍奇绝的招术上,使他无法把握机会,何时进攻,何时后退。
突然,凤玉娇飞身掠到二人打斗的战圈之外,娇声问道:“萍弟,让我来接他几招!”
她深深了解季雁萍倔强的个性,但过度的关怀,却使地无法自制。
季雁萍一招“腾龙起凤”向“骷骨魔”许世昌扫去,抽空道:“不用!”
“用”字才脱季雁萍之口“骷骨魔”许世昌却借此一闪之利,雷吼声中,招走“魂旗蔽天”盖住全身,左手闪电一招“力平五岳”向季雁萍胸口推出。
这是“骷骨魔”许世昌全力的一击,但却偏偏是在季雁萍心神一分的刹那间。
招出犹如迅电一闪,季雁萍此时已无脱身之可能了,力拼的想法,突然掠上季雁萍心头。
季雁萍猛地钢牙一咬,握鞭的右手一松,滑下三尺多长的降龙鞭基部,一招“开天劈地”丝的一声,向“骷骨魔”许世昌左臂上劈下。
这一着大出“骷骨魔”意料之外,他本以为近身出招,季雁萍的长鞭已失去作用,哪想到他还有这一着。
奔马临绝崖,漏船到江心,此时已无挽救的可能了“骷骨魔”许世昌猛然把心一横,推出的左掌又加了两成真力。
“拍!”的一声,血光四溅“骷骨魔”许世昌一条左臂齐肩被季雁萍鞭柄打落,而季雁萍胸口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掌。
凤玉娇冷叱一声方欲追去。
突听,季雁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翻身向后倒去。
凤玉娇闻声芳心如重千斤之锤,那飞起欲追的身体,突然迅捷无比的倒掠而回,探臂抱住季雁萍倒下的身子,好像她最初起身就是飞向季雁萍一般。
凤玉娇抱住季雁萍,花容失色的呼唤道:“萍弟,萍弟,你…你怎么了?”
“天魔女”与“漠野神姥”闻声都赶了过来,那与“天魔女”交手的护旗老者总算从九死中逃得一生,他是八人中唯一的生着。
“天魔女”惶恐拉起季雁萍的手,相触之下,她不由失色的叫出声道:“啊!好冷,萍弟的手好冷!”
凤玉娇珠泪莹莹的道:“是…是不是中了毒?”
“漠野神姥”摇摇头,黯然的道:“骷骨魔许世昌过去确实是用毒的圣手,但后来他武高突然大增,天下罕有人能出其右,于是他认为用毒求胜无异是自贬身价,是以早已不用了。”
季雁萍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睁开星目,他那神-飞扬,炯炯有神的眸子,此时竟是那么痪散,失神、荡漾,显然很重。
凤玉娇一阵伤心,珠泪登时滚滚而下,她自责的哭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声分你的神,我…”
季雁萍淡然的笑了笑,失神的星目轻轻扫过三人脸上,举手轻掠着凤玉娇垂散的秀发,动作是那么关怀亲切,看不出半点逾越牵强,如同小儿的感人纯情。
季雁萍望着二女,轻叹一声道:“姊姊,你是为了关怀我,唯有你们才会如此作,假使换了别人,只怕他们躲还来不及呢?”话落轻声笑了笑,是那么自慰,心安,然后他缓缓瞌上星目,不错,他确实已不胜体力上的负担了。
二女见状更加伤心,珠泪落下如雨。
“漠野神姥”虽然心中也对季雁萍痛惜无比,但她年纪大,遇事较多,接受刺激,打击的耐力强出二女多多,她略把形势忖度一翻,开声劝道:“骷骨魔许世昌,此次惨败必不甘心,他党羽甚多,去后必然率众复返,我们虽不惧于他,但萍儿却不能再受惊扰,此地不必久留。”
凤玉娇泪痕满面的道:“萍弟的伤要快治啊!我们到哪里去呢?”
“漠野神姥”道:“此处距周家堡约有五十里之遥,我们不妨先到周家堡去。”
凤玉娇泣声道:“我们就先到那儿去吧!”话落抱起季雁萍“天魔女”拾起季雁萍的“降龙鞭”、“漠野神姥”当先带路,向东南奔去。
烈日已上中天,沙漠燥热如火,热风吹动稀疏的枯草,目光所及,到处是一片枯旱凄凉。
五十里地,在三人来说,跟本就算不得什么,一个时辰不到,周家堡已然在望了。
雄伟庄严的大石堡,傲然巍巍立于沙漠之中,看来有不惧险恶,中流砥柱的气魄。
巨大的石门两侧,来同踱着两个壮汉,他们面色看来有些沉重,状似心事重重。
左边那人狠狠的哼了一声道:“他妈的,季雁萍这小子也真作孽,我们小姐过去是多么欢乐愉快,不想遇到他这个魔鬼,以至缠绵病榻,经月不起,咳!真他妈的令人心燥。”
“老李,你这话如被小姐听到,她会更伤心的。”另一人说话之时,双目遥望着沙漠远处,面显忧容,显然,周燕玲的病多日来就一直使他们心中不安着。
突然,老李,那人大叫道:“咦!老李,你看那是不是小姐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