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
“阎王殿”仍是那么沉静,沉静中有着无限的危机!
季雁萍双目微动了两下,只是没睁开,想必他此刻是在调息。
“千毒叟”吴骐又迈进了三步,右手缓缓举起来,皱纹密布的脸上,挂满阴毒的笑容,见他深沉的吸了一口真气,举步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
蓦地…
沉寂的“阎王殿”中传来一声厉喝:“你们死在一堆罢!”
接着“轰!”的一声,在石屑飞扬中,传出“千毒叟”吴骐的得意狂笑。
坚硬的石地上,此刻多了一个三尺深的大坑!
突然一声令人心寒的声音道:“千毒叟,你得意的太早了。”
“千叟堆”吴骐闻言那颗心如同掉进了无底的深渊,直往下沉,他猛进三步,突的转过身来,只见余乔、莫愚被季雁萍抱在左右两臂的臂弯里。
不用说,在千均一发之际,是季雁萍救了他们!
“千毒叟”吴骐揉揉眼睛!他怀疑为什么季雁萍能逃过这“无形碎心毒?”
季雁萍看了看臂弯里的两人,只见他们正把头靠在他肩胛上,状甚娇柔镇静。
此刻她俩的心里有着不同的感受,一个是回味着以往的甜蜜,一个是新尝到这种从未享受过的滋味。
季雁萍阴沉沉的道:“千毒叟,你愿意带在下去北海派的中心吗?”
“千毒叟”吴骐冷笑道:“老夫知道你的用意,哼!”“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死法很多,单看你选那一种罢!”
“老夫岂是怕死之辈?”
季雁萍缓缓将怀中依依不舍的两人推开,闪电间欺近了“千毒叟”的身边,点了他的肩穴然后问道:“余兄,莫兄,在下这条命又被两位救下了,大恩尚未得报,如今在下又有一事相求,望两位仁兄帮忙…”
余乔柔顺的道:“不用问我们,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好了。”
季雁萍心中暗自感动,思忖道:“他们对我太好了,由此看我季雁萍并不孤独。”忖罢向两人一揖道:“多谢两位兄台。”话落跨过尸体,向那被制住穴道的三人走去。
当季雁萍每往前进一步,那三个穴道被制的人,心就往下沉一次,如同加上千百斤重量一般,由他们双目中透出的光芒,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在死亡前的挣扎!
余乔、莫愚盯住“千毒叟”吴骐,使这老毒物连动弹的自由也没有。
季雁萍停在三人面前四尺处,冷然道:“你们谁知道通往北海派中心地区的路径,快说。”
三人沉默不语,看他们的神情,显然正在作一种重大的决定。
“千毒叟”吴骐厉声笑道:“季雁萍,北海派的刑罚,只怕要比你杀人的手段,厉害个千百倍哩!”
“千毒叟”吴骐这句话是语出双关,表面上是说给季雁萍听,而骨子里又暗示三人,一旦泄漏派中秘密,要受什么样的酷刑。
季雁萍淡然的一指三人中间一人问道:“你说!”
那人看了看“千毒叟”吴骐,生死已到岔路,此时不得不作个选择了。
“千毒叟”吴骐冷笑道:“北海派决无叛派之人,季雁萍,你的心机是白用了。”话落两道阴沉的目光盯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心头一沉,突然大喝道:“知道也不说。”
季雁萍平淡的冷笑道:“你选择了死路,我虽然赞扬你是一条硬汉,但你的坚决却是受命于别人。”话落双目突射寒光,双掌挥扫间已将那人四肢截断,血水狂喷,只听那人惨号一声,跌到地上,身躯不停的颤抖着。
季雁萍看也没看那人一眼,凛冽的道:“实在告诉你们,我季雁萍双手血腥,多杀几个人是不会皱皱眉头的。
语声冷酷,缓慢中又充分的表现了他言出必行的毅力,此刻连“千毒叟”吴骐那种人,也不由为之色变。
余乔心中凄然忖道:“我若是不离开他,他这冷酷的性情是会改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