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哼盈耳,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一般。
周燕玲人虽刁蛮,但却非常心软,当下不由急忙伏在季雁萍怀里。
“黑风煞”眼看自己一手组织起来的黑风岩,倾刻之间就快毁于季雁萍之手了,不由为之痛心,再也顾不得疼痛,凄厉的吼道:“老夫与你拼了!”
突然,一个冷酷的声昔道:“孙玉,你疯了!”
“黑风煞”闻言,急忙煞住欲起的身子,恭身而立,似在静等吩咐。
那声音又道:“由大厅撤回,快!”
“黑风煞”闻言,如奉圣旨,急忙大喝道:“退!退退!”当先跃进大厅。
其实那些高手,心里早就想退了,只是未得命令,谁也不敢擅离,因为他们明白,进了大厅照样得死。
此时号令一下,谁也顾不得丢人,一个个没命般的向大厅逃去,只恨爹娘当初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
季雁萍手持“降龙鞭”飞舞间,那些距离远一点未能一跃入厅的,没有一个逃出他的鞭下。
这还是他怀抱周燕玲行动不便,要不恐怕一个也难在他的降龙鞭下逃生。
季雁萍心恨难平,随后追向大厅,冷森森的说道:“你们逃到天边小爷也放不过你们。”话落已跃进大厅之中。
大厅中依旧拢着原先的酒席,此刻桌椅已散乱一地,想是他们逃进时踢倒的。
厅内约有二十丈方圆,共有三个门进出,使季雁萍不知由哪一个门进入才好,他略一犹疑,突然背后传来“轰!”的一声大响,忙一回头,前面又是连声巨响,登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谁想到这大厅竟是一个设计精巧的石牢。
季雁萍心中暗自冷笑,忖道:“小小一座石室岂能奈何我季雁萍!”随手在室内找了一张太师椅,覆身想将周燕玲放下,突然,两条玉臂紧紧的将他抱住道:“不要离开我!我…我害怕!”
这话出自这个倔强的少女口里,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季雁萍淡漠的道:“我想把那些门震开,并不是想要丢下你!”
季雁萍将周燕玲安放在太师椅上,举步向前走去,黑暗中,他仍可看出那些门是用黑色岩石凿成的,只是忖测不出右多少厚度。
季雁萍提出五成功力,挥掌向石门劈去“轰!”的一声,石屑飞扬,却未将那门震开,反弹的掌风却震得厅中桌倒椅翻。
季雁萍没想到黑石头会右这么坚硬,当下提足真力“呼!”的一声,又是一掌。
一声震天价的大响过处,反弹回来的掌风硬把季雁萍震退一步,室内更是“乒乓”连声,桌椅全都翻了好几个身。
季雁萍举目向石门望去,只见黑石被击深约有五寸,石门依旧,心中登时凉了半截。
季雁萍心中此时又恨又怒,暗道:“我就不信震不开。”深吸一口真气,刚欲出掌,突然一个柔弱的声音道:“季相公,请不要再打了!”
季雁萍正在激怒中,闻言不由冷哼一声,转头冷冷道:“周姑娘,请你…”下面的话他再也接不下去了。
因为周燕玲被掌风从太师椅上震了下来,此时,她粉脸苍白如纸,玉臂的鲜血仍在不停的流着。
她不敢与季雁萍那炯炯的目光相对,只是低着头,凄楚的样子,却是十分怜人。
季雁萍心中一阵愧疚,暗责道:“我一心只想设法突破围困,却连她的伤竟置于不顾。”
季雁萍散去丹田内的真气,关切的走到周燕玲身旁,轻声问道:“你是被震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