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仍然十分清醒,只是全身疲乏无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一阵阵少女的体香扑入鼻中,使他心神微微有些动荡。
他此时心中纷乱之极,他并不恨“天魔女”也许是她的真情令他感动了…
就在这时,突然微风一扫“莲花童子”再度出现,他扫了“天魔女”怀中的季雁萍一眼,问道:“姊姊,他答不答应?”
“天魔女”答非所问的道:“弟弟,你带他在那瘴气中是不是走了很久?”
“莲花童子”“嗯”了一声,继道:“他武功高深难测,我怕他伤了你,所以在那无形的瘴气中来回走了三次,怎么?他中毒很深吗?”
“天魔女”微叱道:“我说叫你只走一次,你怎么不听话呢?”一顿又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解药?快拿两粒给我。”
“莲花童子”不安的道:“姊姊,他武功甚是了得,我看还是等回岛以后再给他解吧!”
“天魔女”坚持要立刻给季雁萍解毒,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改变初衷,许是地不愿季雁萍受苦。
“莲花童子”一向最听她姊姊的话,当下只好把解药拿出来,给季雁萍服下两颗。
“天魔女”此时才笑问道:“弟弟,那些牛鬼蛇神现在走了没有?”
“莲花童子”黑脸上浮现一丝嘲弄似的笑容,轻蔑的道:“那秃驴现在麻烦可大了,三妖已到了两个,只怕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三妖不是也要抢那天门阵图吗?他们为什么不合作呢?”
“莲花童子”道:“现在他们还没谈到合作,二妖是怪那秃驴既到海外来,就该先通知他们一声,那秃驴却依仗着天风教在中原的势力,不肯示弱,我回来时就已剑拔弩张了,现在只怕已经动手了,姊姊,我们去看看好吗?”
“天魔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季雁萍,见他脸色已转红润,抬头对“莲花童子”道:“天门阵图虽然还在盘龙岛,但决不能落在这批败类手中,否则又不知要有多少生灵涂炭,事不宜迟,我们走!”
“走”字一出口,已与“莲花童子”腾身而起,只见一红一黑两个影子,一闪上了参天古树,踏枝而去。
季雁萍此刻更加清醒了,只觉身在“天魔女”柔软的怀里,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平稳,心中对此女的轻功,暗自惊佩。
“天魔女”与“莲花童子”奔驰了约有顿饭工夫,突然停在一处山崖上,季雁萍耳中飘入一丝使他镂心难忘的声音,只听那声音苍劲地道:“阿弥陀佛,老衲并非仗势欺人,两位施主位列二怪三妖,自有一身绝艺,依老衲之见,现下那天门阵图尚在盘龙岛上,那里的虚实你我均知,如今何不合力先把阵图抢到手后,再各凭技艺决定那阵图属谁,岂不此在此做无谓争执好得多吗?”
季雁萍至死也忘不了这声音,这时他脑海中已浮现了“佛觉”那外表慈祥而心怀奸险的嘴脸,仇火,由他心底燃起,煞时间烧遍了全身,以后下面所说的话,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天魔女”突然觉得怀中的季雁萍全身不停的抖着,不由关怀的低下头去。
突然!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冷酷的目光,惊骇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季雁萍此时理智已有些不清了,闻言冷冷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