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因为她不但没有杀过人,连伤人也未曾伤过,如今季雁萍要她杀人,她心中怎会不惊不怕。
但是,她却不愿伤季雁萍的心,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理由,只觉得自己应该听季雁萍的吩咐,好像季雁萍要做的事,在她的心中觉得是对的,她沉思稍顷,突然展颜一笑,像哄小孩子似的道:“我把他打伤好吗?”
蓝衣公主看着这一切,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谁也不知道此刻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季雁萍蛮横的道:“要你杀掉他!”
赵亚琪惊得轻轻的“啊”了一声,她那双迷人的眸子牢牢的望着季雁萍,一颗颗的汗珠从粉颊上滚了下来,罗袖无风自动,显然她的手臂已开始在发抖,杀人!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可怕,杀人,是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良久,良久,她疑决不下,地抬眼触到了季雁萍血丝密布的眸子,眸子里虽然充满了冷漠,但却掩不住那请求的含意。
赵亚琪突然贝齿一咬,强自镇定的颤声道:“好!我杀掉他!”转身向道通奔去。
蓝衣公主依旧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木然的看着一切。
季雁萍望着赵亚琪的背影,突然他神智一清,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涌上心头,立刻大叫道:“站住!”
赵亚琪迷惑的停住脚步,转脸问道:“还有什么事?”
季雁萍暗然道:“你不要去了。”
赵亚琪芳心一震,飞身踪落季雁萍身前,急得哭道:“我能杀死他,你让我去好吗?”似乎季雁萍不要地杀人,比叫她杀人还舍她恐惧,这是什么力量啊?
季雁萍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盒,温和的朝赵亚琪笑道:“你不要去了,你没有杀过人是吗?”笑容是那么诚恳,像一个大哥哥在关怀妹妹,但是,此时此地浮现在他那苍白的俊脸,是那么凄凉。
赵亚琪急道:“过去我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我能杀,只要你叫我去杀!”季雁萍冷漠的心中感到一丝温意,因为至诚的话是最感人的。
季雁萍淡淡的笑道:“谢谢你,我自己能杀他。”
“你?”
季雁萍缓缓打开银盒,那里面装满了细如人发的银针,顺手拈起三枚。
蓝衣公主木然的粉脸突然骇然色变,冷喝道:“季雁萍你要做什么?”
季雁萍挥手把三枚银针刺入左右“肩井穴”及“玉枕穴”冷冷的瞟了蓝衣公主一眼,他恨她。
蓝衣公主缓缓把目光移了开去,不大工夫,季雁萍苍白的俊脸,已转回原先的红润,星目中又射出寒电般的光彩。
赵亚琪迷惑的盯着季雁萍的俊脸,她心中暗自奇怪,他怎么自己能疗伤呢?她哪里会知道,季雁萍是在透支那残余的一点真力,而把生死置之度外呢?
不过她深知姊姊精通医理,只是她弄不明白姊姊的喝阻是善意?还是恶意?因此,她那迷惑的眼光,在季雁萍的脸上停了一回,又移到姊姊脸上。
季雁萍一步一步的向“南道”道通走去,俊目中透出复仇的烈火,嘴角上浮现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