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倌讪讪的笑道:“小的贪财了。”
童天罡把黄绫包袱接过来,随手解开,豁然发现包的是南霸桑天樵的蛇形令符,反复的审视了一阵子,童天罡凝重的道:“你说他在什么地方?”
堂倌忙道:“把敝店后院的那棵丁香树下,要不要小的带你去?”
童天罡掏出一块碎银抛给堂倌道:“劳驾再走一趟。”
“醉仙楼”的后院相当宽阔,由于字中堆了很多酒缸i菜筐等杂物。
所以在后门出口正前方加了一道屏风遮避视线。
此刻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后院极少有人走动。
堂倌带着童天罡转过屏风。广大的后院立刻呈现眼前,院中是一棵高大丁香树,但却不见堂倌所说的老者。
堂倌怔了一怔,自语道:“他明明说要在这里等您来见他的,这一会儿工夫,怎么又不见了人呢?”
一面说,一面向前走着,同时叫遭:“老丈,老丈,您要见的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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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童天罡跟着堂倌走到距离丁香树还有三四丈远的时候,粗可围圆的丁香树背面,果然转出一个老者。
但是,他不是童天罡想像中的“南霸’桑无樵。
六旬上下的年纪,苍发霜髯,颊下一把山羊胡,目光如电,阴沉狡猾。
在“地藏王”庙救“黑妖狐”苗芳的时候,童天罡曾经见过他——“西川一叟’柳震川。
在这一刹那间,童天罡脑海中浮现酒店那父女二人的警告,目光不由处太的向两边堆积的杂物中望去。
左右后方墙下的杂物堆中各冒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华衣汉子,与柳震川摇相呼应,形成鼎足之势。
月光凝注在童天罡脸上“西川一叟”柳震川沉冷的漫声道:“童天罡,认得老夫吗?”
童天罡淡然的道:“尊驾是‘西川一叟’柳震川。”
“西川一叟”柳震川冷声道:“很好,你知道老夫的来意吧?”
童天罡简洁的道:“为了令媛梆燕翔。”
“西川一叟”柳震川冷冷的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你怎么交代?”
童天罡右后方墙脚下的汉子不耐烦的道:“爹,跟他噜嗦什么,杀人偿命,没什么好说的。”
左后方的汉子也插嘴道:“小弟说得对,咱们兄妹三个,什么时候受人欺负过,这小于竟敢杀了小妹,咱们不下手还等什么?”
“西川一叟”柳震川冷声道;“爹做事用不着你们拿主意。”
话落盯着童天罡道:“童天罡,你怎么说?”
童天罡淡漠的道:“尊驾是来跟童某评理?”
“西川一叟”柳震川冷声道:“老夫一生行事,全站在一个‘理’字上,如果老夫理亏,就算被人摘了颈上这颗人头,老夫也没话说。”
童天罡扫了“西川一叟”柳震川一眼,道:“不管尊驾心口是否如一。既然尊驾提出来要评理,那咱们就先评评理。”
童天罡话落一顿,才想继续。
“西川一叟”柳震川突然抢口道:“慢着!”
目光转向童天罡前面的堂倌喝道:“那小二,你还不滚,杵在那里发什么鸟呆?”
堂倌一楞,作色道:“你这位老人家怎么这么说话,好歹我也是个人,不是个畜牲,你这般呼来喝去的,不是失了身份吗?”
童天罡右后方墙下的那汉子暴躁的道:“呼来喝去对你已是客气了,换了在成都,杀了你又值什么?”
堂倌道:“成都也是个有王法的地方,你少唬我。”
那汉子冷哼一声,抖手射出一道白光,贴腮从堂倌右耳垂后方擦过,一缕鲜血立时从堂倌右耳垂下冒出来。
堂倌掩着耳朵,转身就往店里跑。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是偶发事件。
当堂倌转身擦过童天罡的时候。
突然转身,一掌拍在童天罡后心上.
童天罡是在完全没有设防的情况下,这-切,实在安排的太周详了。
从伪装堂倌到掏令符掏出碎银。
由两边埋伏的两个汉子的激愤口吻,证明柳震川只有二于一女,显示堂倌与柳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