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的话,该不安的是‘辽东镖局’…”
话锋一转,接问道:“听说六爷住在‘山东’?”
郭六爷道:“是的,我住在‘独山湖’。”
文师古道:“你这趟到‘辽东’来是…”
郭六爷道:“我大哥这儿有点事儿,我来看看!”
文师古道:“六爷大驾亲临,那必然是大事。”
郭六爷点头说道:“是不小,最近有一批自称‘黑骑会’的蒙面黑衣骑士,在‘辽东’四处窜扰,我大哥的几处设置被挑…”
“‘黑骑会’?”文师古叫道:“这是个什么组织,怎么听也没听说过,好大的胆子,这还得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郭六爷道:“‘黑骑会’背后有高人在,他们个个好手,行踪飘忽不定,使得我大哥这‘辽东’郭家简直穷于应付。”
文师古道:“六爷客气了,‘南海’威震宇内,近百年来这武林等于是郭家天下,怎会应付不了小小的‘黑骑会’”
郭六爷道:“事实上我大哥应付不了才把我找来的。”
文师古道:“那…六爷一出,‘黑骑会’丧胆,必然是指日可灭,易如探囊取物,反掌吹灰。”
郭六爷摇头笑道:“文总管过于看重郭燕南了,连日来的奔走,除了略知‘黑骑会’的来历与底细之外,别的可说毫无所获。”
文师古“哦!”地一声道:“六爷知道他们的来历与底细了?”
郭六爷点头说道:“多少知道了一点。”
文师古道:“那么,他们的来历是…”
郭六爷道:“一些弃宗忘祖的江湖败类亡命徒。”
文师古脸色有点异样,不自然地“哦!”了两声道:“原来是江湖上的,原来是江湖上的,江湖上的有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郭六爷道:“文总管没听我说么,他们背后有高人在!”
文师古道:“您的意思是说,他们背后有人撑腰?”
郭六爷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文师古皱眉沉吟说道:“这又是哪个大胆的,敢跟郭家作对?”
郭六爷道:“此人艺出名门,也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
文师古道:“炙手可热?您的意思是说…”
六爷笑笑说道:“文总管还不明白么?”
文师古“哦!”了两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六爷您既知己又知彼,只怕这‘黑骑会’…”
郭六爷摇头说道:“谈不上一个‘战’字,我的办法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认为到处找寻‘黑骑会’的人踪迹,然后一一歼灭之是上策,我却以为兵不血刃,来个‘釜底抽薪’才是正理。”
文师古抚掌说道:“兵不血刃才是上上之策,六爷毕竟是高明!”
“过奖了,”郭六爷淡淡地笑笑说道:“谈了半天了,恐怕文总管还不知道我的来意!”
文师古忙道:“正要请教,正要请教!”
郭六爷道:“我特来拜望贵局主,有事面陈…”
文师古陪笑说道:“六爷您来得不巧,敝局主昨天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是否能交待文师古…”
郭六爷“哦”地一声道:“那我来得当真不巧,这件事告诉文总管也是一样,还要请文总管代为转奉贵局主…”
文师古笑道:“当然,当然,那是一定,原是文师古的份内事。”
郭六爷淡然一笑道:“郭家跟贵局处得不恶,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自当年事后,郭家也一样没有犯过官家,我请任局主高抬贵手,让郭家人吃碗平安饭…”
文师古讶然说道:“六爷这话…”
郭六爷道:“文总管,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开门见山,文总管也请勿作此小气态,过去的不提了,我也不再追究,还请任局主约束-下‘黑骑会’,假如郭家再有什么损失,莫怪我郭燕南找任局主要求赔偿,也请任局主转告弘历,别*人,把人*急了,对他并不太好…”文师古诧声叫道:“六爷,您这话…”
郭六爷站了起来,拱手含笑道:“这番话还请文总管务必转奉任局主,不便多事打扰,我告辞了。”说罢,转身往外行去。
文师古忙跟着站起,叫道:“六爷,您请…”
郭六爷突然停步在小客厅门口,目光直望着面前几丈处,文师占跟着抬眼望去,他神情忽地一震!
小客厅前几丈处,负手站着个人,一个身材颀长,脸色冷漠发白,长眉细目的白衣客。他,二十多岁,目中威棱及气度*人。
郭六爷停了一停,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要走。
突然,白衣客开了口,话声冰冷:“站住!”
郭六爷一怔停了步,转眼问道:“阁下可是叫我?”
白衣客冷然说道:“谁走我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