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弘历他有这么大的胆,也不以为他会这么做,要知道弘历不是个糊涂人。”
范奎道:“可是那小子自己说…”
郭六爷目光一凝,道:“人确是玉翎雕掳去的么?”
范奎道:“六爷,是那小子自己承认的,还会有错。”
郭六爷道:“那为什么马家的人也曾一度扬言,玉霜是他们掳去的?”
范奎呆了一呆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六爷郭燕南道:“马家的人还在‘辽东’么?”
范奎抬头说道:“没影儿了,从那回大爷找过他们之后,他们就没影儿了,以我看他们
是不敢在‘辽东’再呆下去,溜回关外去了。”
六爷郭燕南道:“是不是回关外去了,没人知道么?”
计全突然说道:“当时注意力全集中在‘玉翎雕’身上,谁也没留意他们,所以…”
六爷郭燕南截口说道:“那么‘玉翎雕’又上哪儿去了?”
范奎道:“大爷带着我几个追他,却把他追丢了,那老少三个可真够滑溜的,身法也快,
没出多远就…”
六爷郭燕南一抬手,道:“你怎么说,阿胖,老少三个?”
范奎道:“可不是么,还有两个老的,那两个老的当初还住过咱们的客栈呢,当时就瞧
他俩不是好来路,偏偏玉霜姑娘拦住不让动,结果我没看错,那两个老的竟是那小子的老奴
才…”
六爷郭燕南道:“大哥在信上怎么没提…”
计全道:“那许是大爷认为那两个只是奴才角色,不值一提。”
范奎道:“大哥说得是,奴才有什么好提的。”
六爷郭燕南淡然一笑道:“别小看了奴才,有的奴才是一等一的高手。”
范奎一巴掌拍上大腿,道:“您说没错,六爷,那两个老东西,身手还真不含糊…”
似乎觉得捧别人丢自己的脸,倏地住口不言。
郭六爷却道:“本来就是,要是差一点儿,凭大爷的身手岂会把他们两个也追丢了,应
该是绝不含糊,较诸大爷并不逊色。”
范奎迟疑了一下,嗫嚅说道:“要照您这么一说,纪冲他输得不冤。”
“怎么?”郭六爷凝目问道:“纪冲也跟那两位动过手?”
范奎抬头说道:“其实,那不能叫动手,纪冲一照面便被其中一个摔了个大跟头,那手
蒙古摔跤可真俊。”
郭六爷道:“蒙古摔交,你看出那是蒙古摔交?”
范奎道:“我没看出来,是那老小子自己说的。”
郭六爷眉锋一皱,道:“这么说,他们的来路倒有点像是满…”
范奎道:“以我看绝对是,在旗的规矩多,那俩老的称‘玉翎雕’为少爷,玉翎雕却叫
他们一声叔叔。”
郭六爷道:“这并不是在旗的规矩,咱们也一样,这是尊称,也要看关系,看交情,有
谁知道那两个老的姓什么,叫什么?”
范奎道:“六爷,这我知道,他两个自己说的,姓马…”话锋一顿,忽然叫道:“对
了,这老少三个别是关外马家…”
计全道:“阿胖,你嚷嚷个什么劲儿。关外马家都有哪些人,难道咱们还不知道,怎么
冒出这老少三个来。”
范奎一下子泄了气,道:“这!这么说那三个不是关外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