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旋即神情震动,道:“大半是他震断的,我怎么没留意…”
玉佩诧异地收回目光,转望大姑娘,道:“霜姐,无论如何他不该震断门栓…”
大姑娘道:“他不震断门栓怎么进来?”
玉佩道:“他可以叫你…”大姑娘道:“玉珠跟那个李克威都住在后院,前院念月叔跟胖叔也都不等闲,万一惊动,他们怎么办?”
玉佩道:“这样说,他是从前门进来的?”
大姑娘道:“是的,二妹,有什么不对?”
玉佩道:“那么这破碎的后窗呢?”
大姑娘道;“他是从后窗走的!”
玉佩抬头说道:“不对,霜姐,你别瞒我,他为什么不从前门走,那能进不能出么,即使他是从后窗走的,他可以打开后窗,又为什么要弄碎它,这简直像夺窗而逃…”
大姑娘神情震动,倏然强笑,道:“二妹,好厉害,他听见有点动静,所以匆忙夺窗而去…”
玉佩道:“他听见了什么动静,谁发现了他?”
大姑娘道:“没有人,二妹,大半是他提心吊胆,过于紧张,听错了!”
玉佩凝目说道:“他敢在‘万安道’上作案,那表示他胆大得可以包天,既然这样,他就不至于提心吊胆,那么紧张,再说,以他一身所学,也不应该闹这笑话,出这错误…”
大姑娘强笑说:“二妹,你何必在这些小事上…”
玉佩道:“霜姐,你好意思瞒我,姐妹之中咱俩最谈得来,我对霜姐好掬心,如今也正同病相怜,你怎好…”大姑娘截口说道:“二妹…”
玉佩道:“我记得以往霜姐无论大小事都不会瞒我。”
大姑娘道:“二妹,别这样,你霜姐跟往日没什么两样,我告诉你就是,行了么…”
接着,她把玉翎雕所说的说了一遍。
听毕,玉佩勃然色变,叫道:“这,这不得了,地在‘辽东’,这儿是‘辽阳’,尤其在这家客栈里,等于是咱们的家里,这是谁…”
一顿接道:“霜姐,你不以为是他?”
“不!二妹,”大姑娘摇头说道:“绝不会是他,要是他我早就…”娇靥一红,没再说下去。
玉佩冷冷一笑道:“也许他这是故意施恩惠,只求霜姐对他…”
“不,二妹!”大姑娘正色说道:“他不是那种人,绝不是!”玉佩道:“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你那贼是谁,为什么又不让你对我说,假如有第二个人进了这家客栈,哥哥会睡得那么死么,难道说人人都像他玉翎雕功力那么高?”
大姑娘呆了一呆,玉佩说得不错,假如有第二个进了这家客栈,她念月叔跟胖叔在前院,或许不会发现,可是玉珠也住在后院,几步之遥,怎么他也没发觉,至今未有动静。
心里这么想,可是仍然抬了头,道:“二妹,无论怎么说,我绝对相信他…”
玉佩冷笑说道:“霜姐,说句话不怕你不爱听,我一直觉得玉翎雕这个人可疑,既然彼此钟情,为什么连姓名也不肯说,而且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
大姑娘摇头说道:“二妹,不会的,他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