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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究是何人门下,胆敢三番两次戏弄老夫?”
柳含烟笑道:“少爷记得你曾说过‘稍时不怕你不说’,既然如此,到了‘稍时’你又何怕我不说?”
端木良至此已实在无法忍耐,将心一横,一袭黑衣无风自动,目中凶芒暴射,厉声说道:“小鬼,你想不得老夫心狠手辣,实在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话声一落,暗将成名歹毒无伦的阴气僵尸功运至十成,盛怒之下也顾不得对方身后尚有马鑫武在,闪身就要扑上。
一旁沉默甚久的崔陵突然伸手一拉端木良袍袖,身形趋前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端木良倏然停下身形,将一只阴森森的目光不住在柳含烟面上打量。
柳含烟目视二人鬼祟行动,再一见端木良神态,略一寻思已知对方心意,冷冷一笑说道:“你二人可是为那崔陵老鬼独门断肠红未在少爷身上起作用而感到诧异么?多谢关怀,少爷虽然不行,尔等那些玩意尚奈何不得少爷!”
此言一出,不由两个魔头心生惊骇,半信半疑,齐感愕然。
信罢?断肠红为崔陵自己亲手秘制,药合五毒毒液与千年蝠粪百炼而成,无色无嗅,常人触上轻则昏迷百日,重则不出数日肠断吐血而亡,故名“断肠红”阴损霸道,歹毒无伦,身怀武功之士,若不运气,绝难发现身中奇毒,身无武功之人就更不必说了,此药制成后,崔陵曾百试不爽,死在断肠红下的武林人物已不知几凡。
不信嘛?人家说起话来中气十足,面上神色自若,毫无一点中毒迹象。
事实放在眼前,不容他二人不信。
“这年轻后生究竟是何来路?功力高得如此怕人!毒性如此烈的断肠红在他身上竟起不了作用?”两个魔头惊骇之余,心中不约而同地齐齐发出此一疑问。
正要速谋对策,忽然想到对方尚在马鑫武掌握之下,掌抵命门穴,微吐真力,心脉震断,也可立置对方于死地,在此情况下,这年轻后生纵是功力再高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此处,两个魔头又不由心中一宽。
崔陵阴惊目光一注柳含烟,嘿嘿怪笑道:“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老夫断肠红虽在你身上无法奏效,但是此刻你却仍然受制于我,小鬼,你还是乖乖的伙首就缚,还是要老夫即刻下令,让你心脉尽断而亡?”
柳含烟晒然一笑,答道:“这两样均非少爷所愿,故而均不在少爷选择之列!”
端木良凶睛一转,厉声问道:“小鬼,哪一样却又是你所愿?”
柳含烟冷冷一笑,道:“少爷先要将背后暗施偷袭的无耻匹夫,抵在少爷背上的那只鬼爪废去,然后再让尔等一个个伏诛掌下…”
话犹未完,端木良已自纵声一阵狼嚎般狂笑,笑声一落,阴侧恻地道:“好大的口气,地幽二灯使面前,恐怕由不得你!”
柳含烟一面暗聚坎离真气,一面冷然说道:“不信,老鬼你何妨试试!”
崔陵哼哼两声,阴恻恻地道:“小鬼,你当老夫会珍惜你那条小命儿,老实告诉你,纵使冥后无谕招鬼招魂,老夫也必将你除去,以防…”
“防”字甫出,似觉失言,倏然住口不言。
柳含烟哪知崔陵仇视自己的原因,他不会知道他与崔陵之间除了公仇以外,还有一份微妙的私怨掺杂其内,冷哼一声,接口问道:“老鬼,以防什么?”
崔陵目中凶芒突射,阴阴地说道:“以防什么,老夫目前尚不愿对你说明,反正你已活时无多,知道之后,死前平添一桩心事,老夫罪过矣!”
柳首烟突然纵声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鬼你若有胆,命少爷背后你那一丘之貉尽速下手,看尔等那些鬼蜮技俩能否奈何少爷!”
崔陵哼哼一阵鬼哭般阴笑,厉声道:“此言正中老夫下怀!”
“马舵主,老夫命你立刻竭尽全力将这小鬼一掌震毙,老夫就不信邪,看看他如何逃脱你掌下,你尽管放心施为,冥后责怪下来,自有老夫担待!”
铁算盘马鑫武一声:“属下遵命!”在柳含烟耳边阴恻恻地道:“小鬼,事到如今,你怨不得大爷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