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草民知道她平安,人在福中,也就够了。”
老人道:“关壮士。”
关山月道:“老侯爷,虎妞有她的理由,她的理由令人感动,令人敬佩,还请老侯爷成全。”
老人目光一凝:“她的理由令人感动?令人敬佩?”
关山月道:“是的。”
老人道:“听关壮士这么说,她的理由我可以猜到八成了,不行,我不能让她…”
关山月道:“草民不愿禀知老侯爷,道理就在此,还请老侯爷不要让草民陷虎妞于不孝不义。”
老人道:“关壮士没有陷她于不孝不义,倒是她陷我于不仁不义。”
关山月道:“老侯爷,虎妞不是一定得跟草民走,没有这个道理。”
老人沉默了一下,老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关壮士,老实说,十年了,这么好的一个干女儿,这么好的一个伴儿,我也舍不得,可是我不能有这种私心,她总是我的人拆散了你俩,把她带到京里去的。”
关山月道:“老侯爷令人敬佩,只是儿伴只是儿伴,无所谓拆散不拆散;草民刚说过,所以思念,所以找寻,只为她对关家跟草民有恩,如今草民已知她平安,已知她人在福中,这就够了。”
老人道:“关壮士。”
关山月道:“万请老侯爷成全虎妞。”
老人还待再说。
关山月道:“老侯爷,草民斗胆,要是草民这就走,草民敢说,‘科尔沁旗’没人追得上,江湖之大,也没人找得到草民。”
老人道:“关壮士这是何苦。”
关山月道:“草民再请老侯爷成全虎妞。”
老人老脸上再闪抽搐,又沉默了一下,道:“关壮士这么好意,我只有领受了。”
关山月神色一松道:“草民谢谢老侯爷,也代虎妞谢谢老侯爷。”
老人道:“关壮上,是我该谢谢你跟虎妞啊!”关山月道:“草民跟虎妞都不敢当,草民谢老侯爷,也是因为草民终于可以放心定了,草民再次告辞。”
一躬身,转身外行。
老人跟呼王这回都没再拦,没再叫住关山月,老人只道:“伦儿,跟我去送送关壮士。”
他这是要带呼王一起送关山月。
关山月只好又停步回身:“草民万不敢当,怎敢劳动老侯爷虎驾。”
老人道:“关壮士!”
关山月道:“草民万不敢当,务请老侯爷收回成命。”
呼王说了话:“还是孩儿代您老人家送这位贵客吧!”
老人道:“既是关壮士这么客气,也只好如此了,关壮士,他日还能再相见么?”
他也这么问。
足证他很想再见着关山月。
关山月还没说话。
呼王先说了:“阁下,可别让老人家跟我失望,尤其是老人家,阁下忍心?”
关山月只好道:“老侯爷跟王爷都这么抬举,他日草民当再来拜谒。”
呼王笑了:“这才是,别说什么拜谒,来玩儿,来聚聚,阁下别忘了,江湖豪雄重然诺。”
这句话扣住了关山月。
关山月还是只好道:“王爷放心,草民不会忘。”
呼王又笑了:“有阁下这一句,我还真放心了,走吧!”
老人也笑了。
关山月要往外走,忽然目闪寒芒,道:“这是什么人?”
呼五微怔:“阁下是说——”他也脸色一变,沉喝:“什么人敢闯我‘呼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