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王：“阁下可知，另一位不是‘蒙古’人？”

他不愿意再牵扯一个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的人。

关山月双眉陡扬，两冷芒如电：“他们弃宗忘祖，卖投靠，本就该死；残杀族类，更是天地难容！”

关山月：“苦和尚。”

呼王：“阁下何妨说说看？”

呼王：“十年前阁下…”

呼王：“有一个？”

关山月：“他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

呼王并没有震惊，因为他已经料到是寻仇了。

呼王：“由阁下可知令师，令师必是位绝世人。”

关山月：“谢谢王爷。”

呼王：“阁下应该也知，我不会就这么让阁下找另一位。”

关山月：“草民不敢当。”

关山月：“一个不漏！”

关山月：“草民的义父，袁崇焕袁大将军麾下副将。”

关山月：“草民十岁。”

关山月：“是的。”

呼王凝目：“阁下是说？”

关山月没说话。

关山月：“这草民就不知了。”

关山月：“草民的师父告诉草民一切。”

呼王：“那阁下怎么会远来‘蒙古’‘科尔沁旗’找？”

关山月：“只有一个！”

关山月：“草民也知。”

呼王：“这么说，阁下回去跟令师赶到的时候，行凶杀人的人已经走了？”

关山月：“另一位远来‘蒙古’的事，民间不是不知。”

呼王只好转了话锋：“令师既是这么一位人，为什么不加以阻拦？”

关山月：“草民没有上京找过。”

关山月：“草民愿意禀知王爷，但是王爷不会知。”

呼王：“十年前？”

呼王：“一个不漏？”

是真不知。

呼王：“阁下想必不会让我知，令师是当世之中的哪一位。”

关山月：“理当禀明王爷，十年前，密召‘三藩’护卫，以汉制汉，残杀草民的义父，是另一位主其事。”

关山月：“是的，草民已经找过了，一个不漏。”

关山月：“连草民也不知。”

关山月：“十年前冬天，‘辽东’‘千山’下，大雪封山，草民的义父正重病。”

关山月倏敛威态，：“草民失态，王爷谅宥。”

关山月：“草民知。”

呼王：“阁下如今来找主其事者，这是不是表示，那些行凶杀人的人，阁下已经找过了？”

呼王：“也是，要是阁下上京里找过，京里早该派人来送信了。”一顿，接问：“那阁下是怎么知的？”

呼王：“那些人没有赶尽杀绝？”

关山月：“草民也知。”

呼王：“苦和尚？我还真不知。”

呼王再凝目：“其他的人，阁下就没有想过，他们是奉令行事？”

呼王：“那么阁下是怎么知，那些人行凶杀人，又怎么知什么人主其事？”

关山月：“草民知。”

关山月：“草民知他来了‘蒙古’‘科尔沁旗’。”

呼王：“阁下也不必这么说，如若我是阁下，恐怕也会像阁下这样。”

呼王：“想必也没有一个幸免？”

关山月：“那时草民上山打柴，幸保命。”

关山月：“草民没有问过。”

关山月：“他老人家正是。”

关山月：“他已经皈依了三宝，割尽四肢之合药，救一村百姓于瘟疫，活人无数。”

呼王：“令师一定有别的称号。”

何止他不知！

呼王：“阁下上京里找过了？”

呼王：“阁下也没有问过令师？”

呼王：“令义父？”

呼王：“阁下既说‘密召’，这事一定机密，这事也十分机密，令师既没遇着行凶杀人的人，又是怎么知他们的，尤其是知主其事者？”

关山月不愿再说了。

呼王：“阁下既远来‘蒙古’‘科尔沁旗’找另一位，应该知另一位跟我有什么渊源？”

呼王瞿然动容，肃然起敬：“那是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阁下一样令人敬佩。”

他没说是谁告诉他的。

关山月：“正是。”

关山月：“王爷抬举。”

他也没说那另一位为什么离京，送来“蒙古”“科尔沁旗”

呼王：“这么说，阁下还没找的，就剩那主其事的另一位了？”

呼王神情震动，再次瞿然：“阁下好重的杀气！”

呼王：“我想不，阁下是为了什么私事，远来‘科尔沁旗’来找另一位。”

呼王：“另一位原也不是住在‘科尔沁旗’。”

关山月：“他老人家迟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