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道:“行!”
威猛壮汉道:“也请放心,我请阁下喝的,不是‘蒙古’的奶酒,是内地的酒,什么好酒我都有,我最爱的是东北的‘二锅头’。”
关山月道:“反正喝不多,我都行。”
威猛壮汉道:“那阁下就客随主便!”
他抬起了健壮有力的大手。
酒器来了,不是杯子,是银碗,大银碗。
这哪是喝点儿!
关山月不由一怔。
威猛壮汉忙道:“阁下,恭敬不如从命。”
关山月没说话。
酒来了,整坛的,现拆泥封。
“蒙古”壮汉的大巴掌,只一下,酒香四溢。
不用喝,闻就知道,绝对是好酒,而且是陈年的。
“蒙古”壮汉一手提,一手托,上前一人一碗。
威猛壮汉端起了他那一碗:“我想干,可是我还是要问,咱们怎么喝?”
关山月道:“阁下说的,客随主便。”
威猛壮汉一怔,大笑,连说了三声“好”一仰而干。
关山月也端起了碗,一口气喝干。
还是好酒,可是入口就觉出了酒的力道。
关山月不擅酒,也从没这么喝过,可是他有把握不会醉,就是喝上一坛也不会醉。
一碗喝干“蒙古”壮汉上前,又是一人一碗。
三碗过后,威猛壮汉面不改色,毫无酒意,说了话:“我不想说,也不想问,可是总不能老这样儿,我叫呼格伦,请教。”
关山月没料错,是那位大人物,是“蒙古”那头一个,第一人。
不愧是!
而且,来了!
关山月道:“回禀王爷,草民姓关。”
见着“神力老侯爷”总要让老侯爷知道,他姓关。
威猛壮汉呼格伦亲王一怔:“阁下知道我?”
关山月道:“谁不知道‘蒙古’‘科尔沁旗’有位呼王爷?以草民所见的阁下,绝对是。”
呼王道:“阁下是知道我这个名,还是知道我这个人?”
关山月道:“草民都知道。”
这是实情实话!
呼王道:“那就别让我难受,更别让我生气。”
关山月知道他何指,道:“王爷,礼不可废。”
呼王道:“这是在‘蒙古’这是在我这儿,我这儿没有这个礼。”
关山月道:“恕草民直言,王爷这儿要是没有礼,王爷不会这么名扬天下,受人尊敬,也称不了当今‘蒙古’第一人!”
还真是!
呼王两道浓眉轩动:“阁下!”
关山月道:“王爷应该只是不拘小节,而不是不讲礼。”
呼王道:“对阁下你…”关山月道:“王爷,礼,对谁都要讲,唯一的不同是礼要有节,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礼节。”
呼王道:“可是对阁下…”
关山月道:“王爷,任何人都一样,不能有例外,王爷要是非如此这般抬举草民不可,草民不敢陷王爷于不礼,容就此请辞!”
呼王目光一凝,慑人的两眼之中闪现异采:“我受教了,阁下许我为‘蒙古’第一人,恐怕阁下也是当今江湖的头一个;像阁下这样的朋友要是不好好交交,就再也找不到像阁下这样的了,呼格伦会遗憾终生。”
这位“蒙古”王爷,还真是生就一双慧眼。
这是不是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