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你不像一般江湖人，读过书？”

关山月：“草民有急要事来见大人，请不要草民冒犯大人。”

他太客气。

关山月：“正是草民。”

这里是一间书房。

石英不能动了，只是不能动了，人还清醒。

老者：“你说的可是实话？”

老者一怔停步，忙回，前不远站着个人。

老者：“照你这么说，你是救人，不是劫夺贡品？"关山月：“正是。”

说完了话，闪不见了。

这是趁机帮石英说话。

当然，这是在“漕帮”卧底的那个赵武的密报。

老者：“事关贡品跟这么多条人命，他不能不禀报我知。”

关山月：“不敢欺瞒大人，总捕清楚，大人尽可以问总捕。”

这位“漕运总督”知的不少。

关山月说了话：“石护卫尽忠职守，我不敢怪石护卫，我不得已，也请石护卫谅宥！”

老者：“即使如此，也不能伤这么多条人命。”

老者一惊：“你…来…”

关山月：“大人明鉴，江湖事本就如此，若以王法看江湖，江湖人人皆大罪，真要论，那就不会再有江湖了。”

老者：“你不但夺了‘扬州’一家盐商的贡品，还杀了‘北丐帮’‘扬州’分舵不少人。”

当然，来的是关山月。

书房里有这动静，侍立门外的人还能听不见？

门外响起了话声：“大人…”

关山月：“石护卫发现了草民，要拦草民，草民不得已手冒犯，制了他的。”

老者转了话锋：“竟有如此好的奇人，而且还是个孩，恐怕是天赋异禀。”

突然，一个话声起自他背后，话声不大，但字字清晰：“江湖草民见过大人。”

老者凝目打量关山月：“你能来到我的书房，我府里这么多护卫都不知，足证有一好武艺！”

老者：“太史公都说，侠以武犯禁。”

关山月：“正是。”

关山月：“谢谢大人宽容。”

关山月：“读过几年。”

不急着问来者是什么人，先急着叫人。

但不是姑娘董飞卿遭禁闭的那间书房。

房里、灯下，一名老者正负手踱步。

老者五十上下，瘦削清癯，长袍褂，有几分威仪，但脸凝重，双眉皱，似有什么大忧愁。

听毕，老者：“有这事？原来‘扬州’那家盐商的贡品是这么个半大孩，是这么来的？”

关山月：“是总捕禀报了大人？”

老者：“我府里这些护卫总还有人发现了你，不算太没用，不算太丢人，你知石英？”

关山月：“总捕可曾禀报大人知，‘扬州’那家盐商的贡品是什么？草民为什么杀‘北丐帮’‘扬州’分舵那么多人？”

这问书房北那间大，书香虽不比那间，可比那间更雅、门关着，门外一名中年汉垂手凝立，不远暗影另站着个黑衣汉。

门外恭应一声，没了动静。

老者：“看来，不能以王法治江湖事。”

老者立即神恢复，镇定发话：“我有客夜访，不许大惊小怪！”

关山月：“日前总捕带人赶往‘邮湖’提拿草民，是石护卫前往传大人手谕，阻止总捕捉拿草民。”

老者脸微变：“我知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姓关的江湖人。”

老者：“没有，你问这…”关山月告诉了老者“扬州”那家盐商的贡品是什么，也告诉了老者，就是为这找上“北丐帮”“扬州”分舵要人“北丐帮”“扬州”分舵不但不还人，反而仗着人多势众，群起围攻要杀他，他只有手自卫。

什么时候书房里多了这么一个？

定过神先说这个，也足证是真镇定。

关山月：“江湖人未必个个都要见腥风血雨。”

，一指了石英。

关山月：“可是千百年来，江湖依然是江湖。”

老者：“也不是你要杀人，而是自卫；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关山月：“正是。”

把石英架了左边一黑暗角落里，又：“半个时辰自解，恕我不来为石护卫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