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梅没答反问:“你知道郭怀这个人?”
关山月道:“知道。”
他当然知道。
高梅又问:“你知道当初他在京里的事?”
关山月道:“知道:”
高梅道:“我就是为这来找他,”
这话…
关山月道:“我没听明白。”
恐怕谁也听不明白。
高梅道:“他是个绝世奇英豪,连皇上都称赞他是-条‘无玷玉龙’,他让我仰慕,让我敬佩,我要嫁给他。”
关山月一怔:“你这么老远,从‘江南’跑到‘南海’来,是为了要嫁给郭怀?”
高梅没犹豫,也没羞态,毅然点头:“不错!”
这姑娘真可爱,真逗!
关山月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这种事是他头一回碰上,也幸亏让他碰上了,想想,不足为奇,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以他师兄郭怀这个人,以郭怀当日在京里的作为,的确会让普天下的女儿家动心,的确会让普天下的女儿家情难自禁,只不过有些女儿家能克制、能隐藏,有些女儿家不克制、不隐藏,当初京里那些女儿家,不就是最佳例证?
可是,这回是让关山月碰上了,他不能让她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不能不管,他得让她改变这个心意。
他说话了:“姑娘说,一家人都天生会水?”
叫姑娘了,或许是因为这姑娘是要来嫁给他师兄的。
高梅道:“不错,你一定是刚入江湖,下然你应该知道,‘江南’高适海一家…”
关山月道:“高适海?”
高梅道:“是我爹。”
关山月道:“我就是想知道,姑娘家里有没有大人,姑娘从‘江南’跑到‘南海’来,令尊知道么?”
高梅也没犹豫,也一点不在意:“不知道,要让我爹知道,那还来得了,就别想再出门到处跑了!”
实话实说,真老实。
还是忘了刚才的事,或者认定官府这些人不再抓她,不会连累她的家人了,认定关山月不是官府中人,也不会给她说出去了?
关山月道:“郭怀知道么?”
高梅道:“也不知道,干嘛要让他知道?”
关山月道:“他连知道部不知道,跟姑娘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他要是不答应,不愿意呢?”
高梅道:“他不答应?不愿意?我有什么不好?”
关山月道:“倒不是说姑娘有什么不好,我刚说过,姑娘跟他连见都没见过,姑娘应该知道,这种事得有缘份。”
高梅道:“我知道,不要紧,我原本就是来碰碰的,他答应,他愿意,我就留下;他不答应,不愿意,我就回去!”
姑娘真是干脆!
不是个死心眼儿,关山月心里为之一松。
早就知道姑娘是个干脆人,是不是不必担心她会死心眼儿?
不一定,有不少女儿家是干脆人儿,可是一碰了这个情字,就变得怎么也想不通、看不开的死心眼儿了,有些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关山月道:“我不敢说他会不答应,不愿意,我只能说姑娘来晚了。”
高梅目光一凝:“我来晚了?怎么说?”
关山月道:“他已经娶了!”
高梅一怔:“他已经娶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