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太怪,先前我也怀疑,可是咱俩都错了,毛病不是出在这上头。”
“何以见得?”
“都查过了,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别的也都查过了?我是说…”
“我懂,兄弟,全查过了,一个魔鬼也没放过。”
“四爷几位的病,也跟您这病一样?”
“可不,一模一样,都是这毛病,不能下床。”
“能坐不能?”
“能坐谁愿意老躺著?”
燕翎皱了眉,沉吟了一下才道:“年爷,老二得了疯病的事儿,您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怎么?”
“他是怎么得的疯病,您也知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是…”
燕翎把毛病出在“直郡王府”的情形说了一遍。
听毕,年羹尧脸上变了色:“有这种事儿,难道你怀疑…”
“您看呢?”
“我不敢说,老大!”
“不会是老大,要是的话我会知道,当然也不会是老八…”
“那么是老二?”
“也不会。”
“那会是谁?”
燕翎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年羹尧想了想道:“兄弟,不像啊。”
“什么不像?”
“要是的话,只该对付四爷一个…”
“谁说的,只对付四爷,您跟舅舅还好好儿的,不等于没对付。”
“这倒是,不过,要真是这样儿,这病不会这么轻吧?”
“这病按说是不重,不过这只是刚开头儿,谁知道过两天是什么样儿?”
年羹尧脸色大变,狠狠的一捶床,骂了声:“娘的!”
“年爷,找病源要快。”
“我知道,兄弟,看样子只有麻烦你了。”
“什么叫麻烦?我不应该么,只是年爷,我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兄弟,你的意思我懂,我不怕死,只是身为一员战将,没马革裹尸死在沙场上,却这么糊里糊涂地死在床上,未免心有不甘,也太不值、太丢人。”
“年爷,不一定那么糟,四爷他要是真命天子,自有百灵庇佑。”
“那是四爷。”
“您也是一员虎将,再说,四爷要能转危为安,您又怎么会不安然无恙。”
“借你的吉言了,兄弟。”
“年爷,我想看看四爷去,方便么?”
“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能陪你去了,来人。”
一名护卫迎了进来,恭谨躬身。
年羹尧道:“白爷要去看看四爷,你带路。”
“喳。”护卫恭声答应。
“有劳了。”燕翎站起。又向年羹尧道:“您歇著吧,待会儿我再过来看您!”
跟著那名护卫行了出去,一脚跨出精舍,燕翎就是一怔。
他看见一样东西,这样东西的所在地在院子里,正对著年羹尧的屋门。
刚才来的时候,是顺著长廊来的,没留意,也看不出,现在出屋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不是别的,是七盆盆景,隐隐成北斗七星状排列,如此而已。
这要是换个旁人,准看不出什么。
可是燕翎胸罗渊博,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