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搜到那个草人,这么一来,不就保住二爷了么?”
鲍师爷忙点头:“对,好主意,我这就见福晋去!”他站了起来。
“鲍兄慢著。”乐师爷抬手一拦,道:“这办法好是好,只是皇上肯听福晋的么?”
燕翎淡然道:“那就要看福晋是怎么个求法了,其实,本朝自入关以来,一直用喇嘛,甚至列为内廷供奉,优礼有加,皇上应该相信喇嘛有这种法术。”
海师爷道:“皇上要派人,可得派可靠的,要是派著了老大的人,还没动呢,消息已经先送过去了,那可就糟了!”
“要不然我怎么说请福晋求皇上下旨‘宗人府’,‘宗人府’的人应该是够可靠的了。”
海师爷道:“嗯,对。”
乐师爷道:“八少,这样能让皇上复立二爷么?”
“不一定能,不过眼下的情势只有先保住二爷,才能再请求其他,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么。”
鲍师爷道:“老弟,最要紧的,是让皇上复立二爷啊!”“鲍老,这道理我懂,要是不先保住二爷的性命,其他的事不就都是空的么,要是皇上单为二爷得这种病而废二爷,一旦老大的阴谋败露,二爷的病一好,皇上准会马上复立二爷,可是这里头还牵扯著老四那儿那档子事啊。”
海师爷道:“不过揭发老大这桩阴谋,也许能让皇上想到老四那档子事,也是个阴谋。”
鲍师爷道:“但愿如此了。”
乐师爷道:“咱们可不能不防万一啊,万一皇上不这么想,不复立二爷,而改立别位呢?”
燕翎道:“这就要另谋高策了,诸位都是二爷的智囊,不会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吧。”
乐师爷道:“这…”他皱眉住口,没说下去。
燕翎道:“改立别个,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皇上得召集王公大臣商议,诸位不会抓住这机会下功夫么?”
“对,”鲍师爷猛击一掌道:“老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咱们就这么办,事有轻重缓急。先保住二爷再说,我这就见福晋去。”他转身行去。
燕翎跟著站起,道:“这一著是在所必行,咱们不必再等鲍老的消息了,散了吧。”
“说得是,说得是。”几位当师爷的,都赞成燕翎的说法,拱了拱手,都散了。
余盼盼拧身走了过来,人没到,香风就已袭人:“八少难得回来府里,上我那儿坐会儿去吧!”
佟爱花飘过来娇媚一瞥:“八少上我那儿喝杯茶去吧!”
孟兰君扭腰摆臀也过来了:“乾脆,我来做东吧。”
燕翎抱了拳:“三位的好意心领了,改天吧,我还有正事儿待办。”
他也没跟谢蕴如打招呼,转身往外行去。
余盼盼、佟爱花、孟兰君都为之一怔,刹时娇靥颜色一变:“哼,稀罕。”拧身都从后头走了。
谢蕴如忍不住笑了,跟著他们也走了。
日回回
谢蕴如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进了自己的屋。
湘君刚沏好茶,一见谢蕴如进来,忙道:“完事儿了?见著燕少爷了么?”
“见著了。”谢蕴如人有点儿懒懒的,进屋就往下一坐。
湘君往外看了看:“人呢?”
“不知道,八成儿走了。”
谢蕴如这话刚说完,里间帘子一掀,燕翎探出了头:“别冤枉人行不行?”
谢蕴如、湘君一怔,旋即两个都笑了。
湘君道:“我说嘛,燕少爷怎么舍得?”
谢蕴如娇靥一红,叱道:“贫嘴,讨厌。”
“行,婢子讨厌,婢子躲您远点儿,反正茶已经沏好了,这儿也没婢子的事儿了。”湘君拧身出去了。
谢蕴如抬手要叫,燕翎一步跨到,伸手把她的手按了下来:“人家既然识趣,你又何必?”
谢蕴如瞪了燕翎一眼:“你也够讨厌的。”
“我可不愿躲你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