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别拍活我的穴道。”“我就不信。”白泰官陡扬双眉,伸手抓住了吕四娘的领口。
吕四娘闭上了美目,晶莹泪珠从眼角流下。
白泰官狞笑道。“你怕了?”“我不是怕,我是为心痛,以你的条件,在武林中大有前途…”白泰官冷笑道:“我岂甘长久留在武林之中。”“武林之中怎么了,武林之中有什么不好,总比弃宗忘祖,卖身投靠强得多。”白泰官脸白了,额上蹦起了青筋:“小妹,你,你们为什么这么不了解我。”“我们真是不了解你,要是了解你的话,也不会有今天了。”
“小妹,你还这么硬,难道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求求我?”吕四娘香唇边掠过一丝森冷笑意:“我愿意死,求你什么?”“好!”白泰官咬了牙:“我就成全你。”
手一紧,就要扯下,可是…突然,他停住了,缓缓松了手,痛苦地抱著了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话该我问你。”
白泰官猛然放下了手,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像变了个人,脸煞白,眼通红,神态怕人:
“小妹,我是爱你啊?”
吕四娘睁开了眼,柔声道:“七哥,你要真爱我,马上放开我,放出大哥,跟我们走。”
白泰官连摇头!
“不,不,不,迟了,迟了…”白泰官连摇头!
“不迟,七哥。”
“不,迟了,已经迟了,我不能,我不能?”
“七哥,是不愿,还是不能?”
“我,我…”白泰官低下了头,混身俱颤。
“你要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你!”吕四娘又闭上了一双美目。
白泰官猛抬头:“小妹,我…”颓然坐下,抱住了头。
灯焰在跳,其他一切都是静的静,静,静得隐隐令人窒息…
口口口
“二闸”!“二闸”的夜!也是静的,宁静。
“二闸”在“东来门”外三里处,就是让城河所设的第二水闸,正名“庆誉闸”!第一闸在东来门外,往来行人嚣杂。
从一闸到二闸间,水深而润,清流丛碧,杂树连天。
这儿的水,来自大逼河,荡名逼惠,为元太史令郭守敬所凿。
大逼河,源出冒平山地,会双塔,玉泉诸水,而入于三海护城河,东流出东便门,称为大逼河,至逼野之石坝,共计四十里,其间各设五闸蓄水,水位各有不同,而属二闸最为清幽。二闸一带,春则细柳拂岸,秋则芦花飞雪,多少人在此浮鱼舫,放风筝,试快马。
今夜无人浮鱼舫,因为夜已经很深了。
突然…,三条人影,划破了二闸的宁静夜色,一前二后,飞驰来到。
三条人影来得快,停得也快,停在一片树林前,树林里隐隐约约,似有灯光。
这三条人影,甘瘤子,还有两个面目冷峻的黑衣老者!甘瘤子微一抬手。
一名黑衣老者撮口发出一声短而尖的哨音,声音起时,树林里灯光灭了。
声音落时,树林前多了两个人,桂武、甘联珠。
他夫妇双双跪下:“爹,二叔,三叔。”
甘瘤子很快地一阵激动,很快地转趋平静,两眼之中射出寒芒:“别忘了,你们已不是甘家的人了。”
“我们来京,就为找您…”桂武夫妇一转而起。
“我知道。”
“没想到你竟先找上我们了。”
“不行么?”
“女儿没这么说!”
“你是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