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雪卿道:“我的知友,我们俩私下曾有婚约。”
燕翎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雪卿道:“九门提督衙门。”
“什么罪名!”
“他们说他跟吕留良是一党,想谋叛造反。”
“姑娘,你放心,我把他要出来,然后送你们两个走。”
“真的!”
“姑娘看着就是。”
雪卿突然拜倒!
燕翎急伸手扶起:“姑娘,等我要出他之后,再谢我也不迟。”
雪卿泪眼凝望,说不出有多激动:“我不知您是这么个人…”
燕翎笑笑道:“这跟盗也有道的道理一样,吃人的老虎有时候也会发善心的。”
顿了顿道:“姑娘,有办法让他们听见叫喊么!”
雪卿摇头:“到了时候,他们自会把暗门开开的。”
燕翎道:“那就只有等了,姑娘请坐,咱们聊聊。”
雪卿感激地望着燕翎:“白爷,我感激,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燕翎笑笑道:“用不著说什么,只姑娘往后把我当个朋友就行了。”
雪卿道:“您何止是我的朋友!”
燕翎含笑拾手:“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坐吧。”
雪卿坐了下去。燕翎靠墙而坐,就坐在原来那张椅子上。
落座之后,燕翎先找话跟雪卿聊起来,雪卿渐趋平静,慢慢也跟燕翎聊了起来。
从谈话里,燕翎知道雪卿那位知友姓季,叫季浩天,是个本本份份,老老实实的读书人,秀才,但却无意宦途,整天只在学问上下功夫。
雪卿说季浩天被扯进吕留良这件案子里,是冤枉的,但燕翎从她所说的一些个事里听出,这位季浩天确实很仰慕、很佩服这位晚村先生,同时跟曾静等一班人也常有来往,真要说起来,季浩天被抓进了‘九门提督’衙,并不怎么太冤枉,就冲著这个人燕翎是更要救了。
从谈话里,燕翎对这位雪卿姑娘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发现,雪卿跟乃姐云卿不仅是两个绝然不同类型的女人,而且雪卿在文学上的修养也相当不错,胸蕴也相当渊博,不但是位不俗的姑娘,甚至是位可以称奇的才女。
这么两个人,他能不救?能不成全?
两个人讲得相当投机,居然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雪卿进来的那道暗门忽然又开了,进来了三个人四阿哥、年羹尧、云卿。燕翎含笑站起:“四爷、年爷,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儿算算。”
三个人的眼都般尖的,眼前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居面,还能看不出来,三个人微微一怔,不由互望了一眼。四阿哥跟年羹尧倒还好,云卿那如花的娇靥上可马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冷冷地看了雪卿一眼。
四阿哥轻咳一声:“玉楼,你…”燕翎笑笑道:“四爷您用错了法子了。”
四阿哥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是说…”
燕翎道:“我先跟您讨个令,能不能让我数说这个姐姐、姐夫的一顿。”
四阿哥一听“讨令”两眼异采一闪,脸上有了笑容,马上就点点头:“行,想说什么你尽管说,我在一边儿听著。”他转身坐了下去。
年羹尧、云卿双双叫了一声:“兄弟…”
燕翎抬手一拦:“慢著,我已经跟四爷讨了令,该说的您两位不能不让我说,而且我要先声明,手里抓著四爷令谕,我不免大胆放肆一点儿,先请您二位原谅。”
四阿哥一旁道:“看来你们俩有得受的了。”
年羹尧无奈,只有一摊双手道:“好吧,兄弟,你说吧,我听著了。”
燕翎道:“我不多说,只一句话,您二位,一位是亲姐姐,一位是姐夫,这是碰上了‘盗也有道’的白玉楼,要是换个人,您二位就等于亲手杀了雪卿姑娘。”
年羹尧没怎么样。云卿却说了话,先瞟雪卿一眼:“哎哟,这是从何说起呀,做嫂子的这可是撮合一段姻缘,完全是好意…”
燕翎淡然一笑道:“嫂子,我本来只打算说一句的,这可是您让我这第二句不吐不快,嫂子,我请问,雪卿姑娘心里已有了人,您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