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机会么?”
“是机会,”甘凤池道:“不瞒阁下,甘某已经跟他较量过了。”
白净中年人怔了怔道:“那他怎么还能好好的离去?”
甘凤池道:“技逊一筹的是甘某,他当然能好好的离去。”
白净中年人又复一怔:“怎么说,技逊一筹的是甘大侠。”
“不错,是甘某。”
“我不敢相信,甘大侠[江南八侠]…”
“那白玉楼是江南第一好手。”
“我还是不敢相信…”
“阁下,武林中人的名声重逾生命,甘某如若胜了白玉楼,岂有往自己脸上抹灰的道理。”
白净中年人面泛震惊之色:“可是…,我怎么没听到这屋里有搏斗自声!”
甘凤池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高手过招不必动用兵刃,只比剑两三下,或者是以嘴比试,只比几下,强弱胜负立判。”
“原来如此,这倒是增长我的见闻了,甘大侠,胜败乃兵家常事…”
“阁下不必安慰甘某,甘某输得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白净中年人碰了个软钉子,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可没有想到八阿哥府这位白玉楼,是这么厉害的高手,算了,不谈他了,甘大侠,我在江南该呢您提的事儿,您考虑好了没有。”
“什么事?”
“甘大侠真实贵人多忘事,四阿哥那封私函…”
他把[函]字尾音拖得长长的,等着甘凤池接话。
甘凤池[哦!]地一声道:“原来似乎那件事啊,阁下,当初在江南我没敢接受四阿哥的好意,如今甘某我更不敢接受了。”
白净中年人呀然道:“这是为什么?”
“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北京城藏龙卧虎,八阿哥府另有能人在,甘某这身所学已不足以为四阿哥效力了,再说甘某已回绝了八阿哥的好意,何敢厚彼薄此。”
白净中年人呆了一呆,道:“怎么,八阿哥府那位白玉楼也曾…““阁下以为他来是干什么的。”
白净中年人眼珠子一转,倏然而笑:“八阿哥他真是贪得无厌啊,甘大侠,无论如何四阿哥找您在先…”
“我知道,可是我刚才说过,甘某本就不敢接受四阿哥的好意,如今这么一来,甘某是更不敢接受了。”
“甘大侠…。”
甘凤池忽然站了起来:“阁下不必说了,四阿哥的好意,甘某只有心领,时候不早了,甘某收拾收拾要走了,四阿哥面前请代为致意,万请四阿哥谅宥。”
白净中年人好生尴尬,跟着站起,道:“既是这样,我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只是这两天京里不大宁静,像甘大侠这么个人这时候要出京,恐怕会遭遇更多的麻烦。”
甘凤池两眼威棱疾闪,淡然一笑抓起桌上长剑,一按哑簧铮然一声,长剑出鞘半尺,森寒光芒逼人,灯光立被压了下去,甘凤池道:“多谢阁下提醒,甘某想凭掌中这把剑闯上一闯,谅必不是什么难事。”
白净中年人脸色显得更白了,拱手强笑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送甘大侠,告辞,告辞。”转身匆忙开门行了出去。
甘凤池跟过又关上了门,回到炕边提起个简单的行囊,往桌上丢了块碎银,打开后窗穿了出去,轻得跟四两棉花一样,一点声息都没有。
那白净中年人匆匆出客栈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