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朝廷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草民随召随到。”

不知燕翎怎么想，他没有说话。

燕翎：“托大人的福，草民确实找到那张自供状了。”

“既然已有确鉴罪证，这个你就不用心了。”

“大人要草民留下住？”

白素贞：“小嫦、小娥回来了么？”

白素贞仍然静坐没动，也没睁。

“回来了。”

“错在你，不在她们。”

“燕翎，你放心，老夫保证洗刷你的不白！”

“不然你那有下次？”

“是的。”

“凑合喝吧！”

这位陆大人明。

陆大人抬凝目：“这张自供状，你是在‘兵司’找到的？”

“他节俭。”

燕翎微欠：“多谢大人！”

陆大人打开那张自供状，灯下细看，脸不住变化，看完，他怒容满面，砰然拍了桌：“该死，杀得好！这臣贼要是不杀，愧对朝廷，愧对百姓。”

“殿下要是讲礼，就不该这时候到这儿来。”

“那属下就谢谢殿下了。”

白素贞仍然闭着一双目：“殿下还在十丈外，属下就已经听见了。”

“所以老夫要你留下在京的住。”

“谢谢六王爷！”

“你的意思，是说要的该是驱逐‘金’‘敢死军’，清除朝中的卖国贼？”

＊＊＊

“草民在京人生地不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大人只要有事召草民，只在城门贴上一纸告示，或在市井间传话去就行了。”

“是，全仗大人。”

“草民告辞。”

“夜长梦多。”

“我记得你说过，礼不可废！”

腾到了那屋上，路英笑相迎：“燕大哥，怎么样？”

也差不多了，等于是在“兵司”找到的。

白素贞依然平静、安祥：“这么快？”

“早走迟走，总是要走，是不？”

“也不要这么说，我都能来给你饯行，你又何心耿耿难释！”

刚打完了三更。

“不要客气，这一刻，希望你把我当朋友。”白衣年轻人放下盘，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白素贞：“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酒。”

两个人腾而起。

“足证‘兵司’也该死…”话锋忽然一顿，接：“幸好‘兵司’还没有毁掉这张自供状，不然你就难洗刷你的罪名了，老夫也得办一个忠义之士，那会是老夫为官几十年

“不要怪我，我没有拦我爹！”

“老夫怕还有什么事找你，燕翎！在江湖上你是个侠士，侠义之士不会不再朝廷的事了吧？”

“属下不敢当。”

“草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喝了吧！”白衣年轻人又举了举杯。

“会跟咱们朋友的人，不是节俭的人。”

燕翎反倒有不好意思：“草民记住了，下次登门求见。”

这话似乎…

“六王爷跟殿下都错了，不必任何人救，属下自己就可以去，属下自己不愿去，任何人也救不走属下。”

“说来好笑，咱们这位朋友，官不小，家里竟一坛好酒也没有！”

“是的。”

“好吧，你走吧！”

来最大的苦痛。”

白素贞仍没动：“小嫦、小娥是不是跟属下一起走？”

像陆大人这么一个官，值得他躬，更值得他恭谨。

“属下受之有愧。”

有个人推门来了，又是那白衣年轻人，这回他端个盘，盘上一把酒壶、两个酒杯。

“老夫应该的。”

白素贞猛然睁开一双目：“六王爷要把属下遣送回去了？”

一灯如豆，白素贞在灯下静坐。

“那就好！”“殿下怎么会给属下饯行？”

“六王爷跟殿下应该信得过。”

他取那张自供状，双手递上。

“到老夫这儿来，你大可不必如此。”

燕翎恭谨一躬，转外行。

“殿下说得好。”

“是么？”

“属下罪有应得，怎么会怪殿下？又怎么敢？”

“怎么说也是相一场，你就不要拒绝了。”

“大人怎么知？”

“没听我爹说。”

“谢谢大人！只是，草民以为，洗刷草民的不白，倒不要。”

“我一心意。”

“明天一早。”

“当然可以，留下你在京的住，上可以走。”

是从屋上来的？”

“六王爷有没有责罚她们？”

“这倒也是…”

白衣年轻人举了杯。

燕翎：“咱们上路说！”

“是的，草民正是这个意思。”

“我是来给你贱行的。”

“你找到那张自供状了？”

“在心意，不在酒的好坏。”

白衣年轻人：“我都到了你跟前了，你会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