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年轻人道:“你不能不这样么?”
白素贞淡然道:“礼不可废。”
“好吧!”白衣年轻人一点头:“我在你心目中,只是个殿下,别的什么都不是。”
“本来就是这样。”
“不能是朋友?”
“不能,属下也不敢!”
白衣年轻人似乎有点气,可是他似乎忍住了,深望白素贞娇靥,娇靥上红红的指痕还没有消退:“我刚打了你,很痛吧?”
“不痛。”白素贞冷然一句。
“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属下犯了罪,该罚,但不是私刑,不是羞辱。”
“我不是私刑,也不是羞辱,而是…”
而是什么,白衣年轻人没说出口,沉默了一下,他接着道:“可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来看你?”
“不知道。”
“你可知道,我爹要把你遣送回去?”
“属下知道。”
“你可知道,一旦回去,你会落个什么下场?”
“属下知道。”
“你愿意?”
“属下愿意。”
“你…”“殿下明鉴,属下真愿意。”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咱们人!”
“人如何?”
“人更要想活。”
“可是要在该活的时候活,不该活的时候不要活。”
“你错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殿下认为我该活?”
“该活,绝对该活。”
“能活?”
“能活,绝对能活!”
“殿下,属下是个身犯重罪,该灭门抄家,甚至诛灭九族的人。”
“我不是不知道。”
“属下敢请殿下明示。”
“你犯的这重罪,在那儿犯的?”
“此地。”
“此地何地?”
“南朝京城。”
“谁知道你犯了这种重罪?”
“六王爷,还有殿下。”
“你到南朝干什么来了?”
“出任务。”
“谁是你的上司?”
“六王爷。”
“六王爷是我的什么人?”
“殿下的爹亲。”
“那么我爷子要是不上报,你犯的这重罪就到此为止,不会有人知道。”
白素贞目光一凝:“殿下…”
“不要说那么多,只答我是不是?”
“应该是。”
“绝对是!”“殿下,此次到南朝来出任务,除了六王爷、殿下、属下外,还有别人。”
“你的意思我懂,小嫦、小娥不会说,我们父子不说,谁敢说?就算说了,谁又肯信?”
这还是真的。
“殿下或许不会说,六王爷呢?殿下又为什么不说?”
“很简单,只要你成为我的人。”
“属下成为殿下的人?”
“嫁给我!”
“殿下…”
“我是我爹的儿子,你是我爹的儿媳,你想他会说么?”
“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
“属下明白了。”
“这么一来,你是不是可以不死?”
“的确,这么一来,属下是可以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