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忽然跪下了,哭了:“你能不能不要为难我,我本来已经不要
了,也不在这儿了,可是大人的家眷还没有到,他们说要我耽到大人的家眷到了以后,没想到你还会来…”
“是,是,守灵,守灵…”
“知我为什么会再来么?”
“谢谢你,谢谢你,可是…”
“也没有听谁说过?”
“衙门有衙门的牢,府里有府里的牢。”
“那我好说话了,不过你不用怕,当初我没有杀你,现在我也不会杀你。”
“这就让我难以相信了,你是个总。”
中年汉像没听见。
“我说过不杀你,可是你也不要惹我生气。”
原来如此,难怪他人在密室里躲灾避祸还不老实。
“我跟你打听件事。”
“谁?”那中年汉问了一声,随即看清了人,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竟然
在那儿了。
“师爷…”
“什么我都不知,什么我都不知
…”
燕翎还是没说话。
中年汉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燕翎说了话:“我叫你不用怕,我说过不会杀你。”
“你带
“在府里?”
燕翎到了他跟前:“你还认得我,是不是?”
“看牢的是什么人?”
“不知,大概回乡去了。”
“府里的牢房本是禁闭府里的人用的,这一回不知为什么关了个外人。”
“我听说了。”中年汉,话声很低。
“这么说我义父是死在府里的牢房里?”
也是,师爷虽也是亲信,在这时候就不了,走了,想来也不会为东家
什么特别的事。
“没想到,没想到…”
“我的只是大人的家务,我不
大人的公事。”
“你们大人没有家眷?”
中汉不摇
了,也不说话。
“听说过么?我义父自绝以后,他上的东西谁拿去了?”
“看牢的既然是府里的兵,他们应该还在府里?”
“谁你们大人的公事?”
“没有、没有…”
“大人的家眷不在京里,已经知会了,只是还没有赶到…”
“尽你只
家务,谁发现我义父自绝,你应该听说过。”
中年汉忙
:“真的…”
“不知,不知
…”
“是谁发现他老人家自绝的?”
“浙江,绍兴。”
“怎么你守灵?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知…”
“东西倒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是想知,谁拿去了他老人家的东西?”
“又来了是不是?”
“我、我、我是府里的总…”
“在府里都是府里这些官,只不知那时候是谁看牢?”
中年汉没敢再说话。
是啊!“没想到我这么到霉!”
“不知,不知
…”
很有可能。
“原来是大总,失敬!”
“在什么地方?”
一步跨了去。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那就远了!
“他是什么地方人?”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
有了燕翎这句话,那中年汉好多了:“谢谢!谢谢!谢谢…”
“没想到我会再来吧!”
中年汉哭得都说不
话来了。
“还在,还在!”
燕翎不说话了,一双锐利目光直望着中年汉。
“不要哭,听我问话。”
那中年汉连
,只是牙关好似打了一阵战才说
了话:“是、是、是…”
“你可知,我的义父是在这几自绝的?”
“我没听说…”
“师爷是谁?他人呢?”
中年汉站起来了。
“他们都住在西跨院。”
“我真没有,不过,想来是看牢的。”
“我真不知…”
“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东西。”
“走了?上那儿去了?”
中年汉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燕翎扬了扬眉:“恐怕是因为怕人知。”
“守灵?”
这不是胡说。
中年汉没说话。
燕翎的话声提了些:“我叫你起来。”
不知的人看见,一定会说他胆大,看见燕翎动都不动。
“起来!”
“已经不了,走了!”
“我不知。”中年汉
摇得像货郎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