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回来了?”
“是的。”
“他怎么没进来?”
“他已经走了。”
“你说的那张自供状,拿来了么?”
“没有。”
“没有?”
“那张自供状不在草民义父身上。”
“知道在那里么?”
“不知道。”
“想过没有?可能在那里?”
“以草民看,可能在‘兵马司’。”
清瞿表衣老人沉默了一下:“你可知道,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谁跟‘金’邦的敢死军勾结,也不能洗刷你杀官的罪嫌。”
“草民知道。”
“你还会进来见老夫…”
“草民已经答应过大人。”
“你不怕老夫拿下你,定你的罪?”
“那就全在大人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让王法定了罪,就只有死,没有活路。”
“草民知道。”
“你不觉得可惜?”
“只要清除乱臣贼子,只要尽逐‘金’邦敢死军,草民死不足惜。”
清瞿青衣老人轻拍了桌子:“你让老夫敬佩,只是,证据!你要有证据…”
“草民找不着那张自供状,江湖人行事不必证据,反正草民已背了杀官罪,不如草民以自己的办法办完剩下的事…”
清瞿青衣老人惊声道:“年轻人,万万不可。”
“大人…”
“老夫给你三天工夫去找那张自供状…”
“大人…”
“三天之后你再来见老夫…”
“若是能找到那张自供状?”
“老夫保你洗刷杀官罪名,清除乱臣贼子,尽逐‘金’邦‘敢死军’。”
“若是还找不到那张自供状?”
清瞿青衣老人沉默了一下:“老夫只有以杀官治你重罪。”
“乱臣贼子跟‘金’邦‘敢死军,呢?”
“年轻人,那就没有乱臣贼子与‘金’邦‘敢死军’了。”
的确,是理,可是,不是事实。
燕翎没说话。
“年轻人,到那时你还操什么心?”
不错,到那时他是个死罪,只有死路一条,人都死了,还操什么心?
“大人…”燕翎叫了一声。
“年轻人,到那个时候,让别人操心去吧!相信还有不少的你呀!”
燕翎心神为之猛然震动,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的确,到那个时候,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操什么心?世上也不是没有像他燕翎一样的人,他的这些朋友,像陆顺、路英、贾秀姑,甚至欧阳小倩他们,不都是么?
沉默了半天,燕翎也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下,然后他才又说了话:“这么说,没有证据,大人就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