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收势停住:“兄弟怎么在这儿?”
“我等在这儿给燕大哥带路。”路英道。
为了藏老人家的灵柩,也为了弟兄们的安全,已经换了地方,燕翎还不知道是那儿?
燕翎道:“多谢兄弟。”
路英道:“燕大哥,情形怎么样?”
“咱们路上说。”
路英带了路,燕翎把城里的经过告诉了他,话说完,也到了地方。
那是一座不算高不算大的山脚下,说不算高不算大,看上去也是直到半天空的黑忽忽的一座。
两个人停身处是一处山坳外,有弟兄在明暗两处安椿布卡。
走进山坳看,山坳里不算大,可是怪石、林木密布,有绝佳的隐蔽性。
穿过怪石、林木,看见山壁下有个黑黝黝的洞穴,里头透着些微弱灯光,可是这灯光在山坳外绝看不见。
路英带着燕翎走进洞穴,洞不算深,两丈多就到了底,老人家的灵柩就在那儿停着,陆顺、贾秀姑、还有几名弟兄,都在地上铺的干草上坐着,石壁上有个洞,里头点着一盏油灯。
燕翎跟路英一进来,贾秀姑、陆顺跟那几名弟兄都忙站了起来。
“三哥!”
“兄弟!”
燕翎道:“偏劳陆大哥跟弟兄们了。”
陆顺道:“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说着,大伙儿坐在了干草上,燕翎不等问,就把告诉路英的告诉了大伙儿。
听毕,几名弟兄抚掌直叫痛快。
陆顺抬手拦住了他们。
一名弟兄道:“大哥,这样的卖国贼还不该杀么?
“该杀!”陆顺道:“卖国贼当然该杀,他们该万死,怎么会不该杀?只是,长此下去不是办法。”
那名弟兄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
陆顺道:“你们血气方刚,只知道痛快,我比你们大几岁,想的比较多一点,燕兄弟老落个杀官的罪名…”
那名弟兄道:“他们不是官,他们是乱臣贼子。”
“我还能不知道他们是乱臣贼子?可是那只是咱们说的,朝廷不知道,事实上也是,在没有证明他们是乱臣贼子之前,他们还是朝廷的命官。”
“怎么没有证明?咱们都知道…”
“咱们知道不行,要让朝廷知道。”
“朝廷早该知道了,朝廷不知道,那是他们昏君。”
陆顺道:“不管他们昏君不昏君,还是得让他们知道。”
路英那里插了嘴:“陆大哥这么一提,我也觉得陆大哥说的是理。”
贾秀姑道:“我也是,像如今,三哥落个天下缉拿,三哥虽然不怕,可是总不是办法。”
燕翎道:“我倒不是为难别的,我为难的是不忍伤那些奉命行事的。”
陆顺道:“兄弟,你做得对,不能伤他们,否则以后就不好说话了,况且他们也是不得已。”
那名弟兄道:“那怎么办?事情都闹到这地步了,朝廷还不知道。”
路英道:“朝廷只知道燕大哥杀官,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贡秀姑道:“那就让他知道。”
路英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名弟兄道:“怎么让他们知道?告诉他们,有用么?”
陆顺道:“咱们怎么能告诉他们?咱们是什么人,怎么上得了朝廷?”
那名弟兄道:“这就是了。”
陆顺道:“总有办法!”
“大哥,什么办法?”那名弟兄问。
路英道:“京里这么多衙门,这么多官呢!”
陆顺望那名兄弟:“这话你听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