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两样。”

“会么？”

“可是抢得着么？”

燕翎扬眉：“朝廷是什么的，那些所谓的忠良，如今又到那里去了？”

“那还好，要是官里的就麻烦。”

“那不敢说，不过老人家确是当世近百年来的第一人，只是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过问世事了。”

“差不多，各有所长。”

白耕夫转望燕翎：“人家姑娘既跟着你，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姑娘。”

“此地已在孙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了，恐怕是孙家的人。”

“说不定孙家会卖我领赏。”

燕翎忙应：“是的。”

燕少侠？

贾秀姑：“这么快？”

“难怪三哥的修为这么绝。”

燕翎连犹豫都没犹豫：“自无不可，请！”

白耕夫：“我走了，欧、南、赵，这三家你已经去过了，你就到孙家去看看吧！”

壮中年人一扬拇指：“燕少侠明，我在县衙吃一碗公事饭。”

“孙家比起另三家如何？”

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事竟惊动了您老人家。”

“堂堂四大家之一…”

“连祖宗都忘了，连自己都卖了，还在乎别的？”

燕翎刚说完话，微一凝神，又：“怕是来了。”

“劳累您老人家…”

燕翎跟贾秀姑住二，两间北房相连着，这样便于照应。

“姑娘，多亏你们兄妹三个，不然还真不容易知他们来自‘金’的‘敢死军’呢！”

“倘若是臣贼势大，您老人家还要小心。”

“什么时候？”贾秀姑神一震。

“只能说我福缘厚，能让老人家收为义。”

“自己少了麻烦，又可以领赏，何乐而不为？”

日落前了一县城，燕翎就在城门里的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栈。

贾秀姑也浅浅一礼：“谢谢老人家。”

“三哥还的确是福缘厚。”

先在燕翎屋坐，伙计送过茶之后走了，燕翎吩咐饭送来吃，等伙计的步履声消失在院里，燕翎：“小妹，咱们已经让人盯上了。”

“堂堂的四大家，为什么没有一家不卖投靠的？这还能什么江湖表率？”

话锋微顿，白耕夫转望贾秀姑：“这位就是你说的关外姑娘？”

壮中年人：“可否让我屋说话？”

白耕夫抬手拦住：“此事非同小可，这张东西给我，我京去，你从江湖着手，咱爷儿俩分并，双齐下。”

“总要知大义啊！”“不知不要，教他们知。”

“少侠益见明。”

“我怎么一也没觉察？”

“或许他们不知真象，或许臣贼势大，或许都是自扫门前雪，我去看看就知了。”

“朋友就不要客气了，请明说来意吧！”

“也都愿意弃宗忘祖，卖投靠。”

燕翎：“小妹没听错，只一个。”

“走吧！老人家既要你到孙家去，咱们得尽快赶到孙家去。”

“怎么会？”

“说什么劳累，这事匹夫匹妇有责，我还能动，到了不能动的时候，想动也动不了了。”

“他们要财有财，要势有势，不知还想什么？”

燕翎目光一凝：“孙家人把我卖给了官里？”

“或许别的人在前，再不就是在外围上了。”

话声一落，一阵轻风，人已经不见了。

“‘大名’关前辈派人来知会过…”

“这倒是。”贾秀姑呆了一呆：“这怎么办？”

贾秀姑在后：“三哥，孙家远么？”

“晚辈不敢！”贾秀姑：“只是晚辈们久居关外，长年跟他们为伍，不然也不会知。”

贾秀姑要站起。

“你不算江湖人，也少走江湖。”

“怎么说？”

老人颇为自负。

“一城就让人盯上了。”

“我只是来奉知少侠一声，官里不动，孙家必动，请少侠早作提防。”

贾秀姑跟着施礼，施过了礼，她：“老人家的修为，怕不已经到陆地神仙境界了。”

燕翎不由怔了一怔：“官里不动？”

“这事，谁都抢着第一功。”

两人跨上，燕翎抖缰蹬驰去。

“杀官何等大罪？尤其你杀的是这么两个大员，还能不震动朝廷，天下缉拿么？再加上这些臣贼兴风作狼，那更不得了了，当真是天下虽大，已经没有你容之了。”

但，若是知“圣手仁心”的人，就知老人的话一也不为过了。

壮中年人走了过来，了屋，当然他一就看见了贾秀姑，贾秀姑没理他，燕翎也没引荐，没这个必要，他：“朋友是官里的，还是孙家的人。”

步履声停在院里，随即响起一个话声：“有位姓燕的朋友住那间屋？”

这家客栈叫“群英”不算小，两院，前一半门面兼营饭馆。

“三哥看是…”

燕翎忙又欠：“恭送义父。”

白耕夫微一笑：“你放心，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他们要是连我都能动，这形势就已经无法挽救了。”

燕翎欠恭应。

燕翎：“孙家离这儿是远了些，恐怕要明天上午才能到，日落之前咱们要找家客栈住下。”

“随他，咱们咱们的。”

话说到这儿，贾秀姑才听见一阵步履声从前传了过来，由远而近，她：“只一个。”

燕翎拦住了她，自己站起走过去开了门，天还没黑，他看见了院里站着一个壮中年人，他：“燕某在此，朋友是…”

“或许这就应了那句沟壑易满，人心难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