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但有人,人还都在这儿。
在这前院里,瘦削白袍老者居中而坐,白衣年轻人站在一旁,背后一字排列着那些黑衣汉子。
白衣女子她一怔停在了那儿。
瘦削白袍老者抬手一摆:“关门…”
两名黑衣汉子应声飞步而去。
白衣女子很快定过了神,上前盈盈一礼。
瘦削白袍老者冷冷一笑:“回来了。”
白衣女子目光一凝:“您知道我会回来?”
“你以为我坐在这儿等谁?”
白衣女子闭了一下美目:“我很感安慰。”
“怎么说?”
“至少您知我。”
“我知你,但愿你也知我。”
“您是指…”
“你可知道,通敌是条什么罪?”
“死罪。”
“你知道就好。”
“我既触犯规法,理应领罪。”
瘦削白袍老者微摇头:“并不一定非领罪不可。”
白衣女子微愕:“您这话…”
“你要是听我的,可以不必领罪。”
“您让我听您什么?”
瘦削白袍老者抬手一指白衣年轻人:“我这个儿子很喜欢你,你要是愿意嫁给他,就可不必领罪。”
白衣女子脸色变了一变:“您怎么可以为我循私…”
“国法不外人情,你若是嫁给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媳了,那有公公判儿媳死罪的。”
“谢谢您的厚爱…”
白衣年轻人两眼放光,急上前一步:“你答应了?”
白衣女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向着瘦削白袍老者道:“我所以回来领罪,就是不愿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又怎么敢陷您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白衣年轻人一怔:“怎么说,你…”瘦削白袍老者抬手拦住了他:“你是说,你不愿意。”
“我不敢答应。”
白衣年轻人急了:“你…”瘦削白袍老者喝道:“住口!”
“爹…”
瘦削白袍老者拍了座椅扶手:“我叫你住口!”
白衣年轻人不敢再说话了,可是看得出来,一脸的焦急色。
瘦削白袍老者转望白衣女子:“能敌是条死罪,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
“这么说您情愿死!”
“我不敢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不敢陷您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你不要说得这么好听…”
“不是我说得好听,我在回来之前并不知道您对我这么厚爱。”
“情愿死,不愿活,我倒是少见!”
“谁愿意死,但既然犯法,就应该领罪。”
“你不是没有可以不领罪的办法!”
“那是循私,那是知法犯法。”
“你要三思。”
“谢谢您,我已经想过了。”
瘦削白袍老者突然怒拍座椅扶手,暴叫:“我的儿子有什么不好?”
白衣女子很平静:“这跟谁好与不好无关…”
“那是为什么?”
“我已经言之再三,不敢落个…”
“好了,不要再说了,说得好听!”
“您不信?”
“我当然不信。”
“那就莫可奈何了。”
“我再给你个三思的机会…”
“谢谢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