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了檀樾,他们岂不永远高枕无忧!”
夏侯岚目中寒芒飞闪,冷哼说道:“怪不得她突如其来地动向我师承及…”
癫和尚截口说道:“问清楚之后,才好积极下手呀!”
夏侯岚道:“这么说来,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害我之人,也该是她了?”
癫和尚道:“本该是,她是宁可错杀千百,绝不放过一个姓夏侯之人!”
夏侯岚冷笑说道:“这倒好,我没有找她,她倒找起我来了,和尚我要追她去了。”
癫和尚道:“檀樾请先行一步,和尚我随后就到。”
夏侯岚望了他一眼道:“和尚,你还要干什么?”
癫和尚道:“和尚尚未把万皆晓入土安葬。”
夏侯岚道:“那么,和尚,办你的事儿去吧,越慢越好,最好你别跟来。”话落,闪身腾空飞射而去。
望着夏侯岚那颀长身影在夜空里,癫和尚双目之中突然闪漾起两道令人难以言喻的异采,一闪不见!这地方,刹时间归于一片寂静…
而片刻之后,在镇中那座本来黯黑,沉寂的大宅院里,又有了动静,那是一条瘦小黑影,鬼魅一般飘进了这座广宅大院的后院,直射那座小楼之前。
他刚落地,小楼中划破夜色,响起一声沉喝:“谁?”
那瘦小黑影冷然说道:“我,开门!”
两扇横门豁然而开,那两个职司守卫的黑衣人在门内躬下了身,恭声说道:“恭迎老主人!”
那瘦小黑影冷然摆手,一句话未说,闪身入门!转眼之后,那瘦小黑衣人又来到了这石门之前!
如今可以看到他的正面了,那是一张白惨惨的脸,脸上,长眉细目,颔下,五绺长髯!他的面貌并不丑陋,也挺平和,但是看上去令人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之感,而且会机伶寒颤。也许,他有自然的慑人之处!
那两扇石门未关,由外内望,石室内灯光扰亮,白衣少女和衣躺在锦榻上,面向内!那两名青衣侍婢一名已经睡了,一名仍坐在榻旁!她一见那瘦小黑衣老者来到,连忙站起来,隔着锦榻,就地裣衽为礼,刚要说话。
那瘦小黑衣老者,以指压唇,低低说道:“姑娘睡了么?”
那青衣侍婢尚未答话,只听榻上白衣少女道:“还没有,你又来干什么?”
那瘦小黑衣老者松懈了神情,忙笑问道:“乖儿,我来看看,怎么还没睡?”
白衣少女仍向内而卧没有动,道:“你要多来几次,我就直无法安眠了。”
那瘦小黑衣老者未在意地含笑说道:“乖儿,我来告诉你一件事,顺便还要问你一件事!”
白衣少女道:“什么事,你说吧!”
那瘦小黑衣老者道:“乖儿,我一两天内可能有一次远行…”
白衣少女身形一动,却仍向内躺着,道:“那很好,你要问我什么?”
那瘦小黑在老者道:“乖儿,你先说说,你娘临死前都对你说些什么?”
自衣少女翻身坐了起来,转过娇躯,道:“你问这干什么?”
那瘦小黑衣老者忙笑道:“乖儿,我自然有用意,为咱们父女俩好,我希望你别瞒我!”
白衣少女道:“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那瘦小黑衣老者道:“我这趟所以要出远门,就是为了要找些确切的证据,证明你是我的亲骨肉,假如你能告诉我你娘对你说了些什么,我可以便于着手…”
白衣少女淡淡说道:“有证明的必要么?”
“自然有!”那瘦小黑衣老者强笑说道:“乖儿,我不能让咱们父女间这么错下去,而酿成千古一大伦理悲剧,所以我不惜一切也要证明给你看!”
白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娘说她本是你一个至交的妻子,而你却在你那位至交出门把妻儿托付给你的时候,你沾污了她,而且把她跟她那儿子掳到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里…”
那瘦小黑衣老者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白衣少女木然地说道:“后来你为了怕你那至友上门寻仇,始终不敢出那深山一步,一直到听说你那至友死了,才带着我娘到了‘金陵’…”
那瘦小黑衣老者微微抬起了头,却仍未说话。
白衣少女又道:“有一次趁你出门砍柴之际,我娘抱着她那犹在襁褓中的儿子逃出了深山,虽然仍被你追了回来,可是被追回来的只是我娘一人,她那襁褓中的儿子却不见了…”
那瘦小黑衣老者截口说道:“那是你异父同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