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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太湖群侠(2/10)

说着掏药瓶,倾了一药面,用纸包好,递了过去,曹寅不由啼笑皆非,又不便再说什么,鱼老却哈哈一笑:“这个却不怪小女事过于小心,实在这位贵友太教人放心不下咧。”

翠娘:“本来我也打算上岸去沽酒买菜,各位少坐,我再去一趟金山便了。”

曹寅只有勉:“这本难怪诸位不能置信,这人委实也太荒唐些,不过兄卧病舟中诸多不便,决不是办法,还请住到敝寓去将息些时如何?”

天雄一笑,便把那一包药服用了,直到中午并无异状,翠娘也把了因大师和晚村邀来,只不见傅天龙,众人一问所以,了因大师笑:“我因有此君在座,说话未免不便,所以托言有事来,把他暂留在禅房里,着两个可靠弟陪着他。”

曹寅又笑:“如依鄙见,兄南京之行却大可不必,老实说敝经常都有公文晋京,便驿递也每日都有人去,如有急公文信件,能给我,也许比由督署周转还要快得多,适才我已言明,彼此全为雍亲王效力,你又何必舍近求远?至于那李元豹既是这等人,兄弟也必加以疏远,却值不得多所计较咧。”

曹寅闻言,满脸伥惘之,看了天雄一:“曹某自知风尘俗吏,难邀奇人奇士一顾,不过兄还请不要失约才好。”

鱼老笑:“今天我已全好,这更不妨事咧,现在动,至少还可以行上半天路,只可惜了因大师和那位傅老弟才走,又要着人去请咧。”

众人忙:“我辈放狼已惯,大抵行踪靡定,说不定今日一会便当他去,一时却难如约,便兄之意,也恐难以遵命,方才一切唐突之,只好当面谢过咧。”

翠娘方:“原来如此,那就请恕失言了,不过这无耻小人,便我江湖中也不屑为伍,难官场之中倒可让他立足?如依我见,你这人以后友还须小心才好,要不然,不大人小人,让人家一锅儿烩了,那才值不得咧!;曹寅不禁脸上更加难堪,鱼老连忙喝:“你这丫,这大岁数,怎么说话还是这等没遮拦,既然曾叔吩咐,还不快将解药给人家。”

翠娘看了他一:“曹大人,我们这可不比官场作,讲究个敷衍责,你虽然是一位君,却撑不住小人的变幻嚣张,这个保可不容易,我们还是小心一的好,我的解药暂时先再给他一半,这位大哥如果伤势平复,那一半我自会送去,否则大家也稍微省一事,我们这可是明人不暗事,说一句是一句,要不然你这保人可不好当,他要记恨,你不妨回去对他说明这是我鱼翠娘的意思,他怎么来找我就怎么来找我,就是一齐去一趟少林寺,当面向铁樵大师说也可以,真要倚官仗势,着人来拿我,我鱼翠娘也等着他的。”

翠娘笑:“你老人家且慢着,老实说,我到底信那李元豹不过,虽然他托那姓曹的把解药送来,知安着什么心咧?要依我说,我们且慢个一两天再说,再说如果老师父和肯堂先生不在庵里大家扑空也不好,要依我说,不如先由白叔乘大哥那匹宝去上一趟,将这事呈明各位在庵长老,我们续后再去,比较妥当,反正那匹千里龙驹,至多隔上一天便可回来,不就两面全顾到吗?”

众人闻言不胜嗟叹,鱼老更慨然:“此真是罕有,如此说来,那施琅黄梧真是畜生不如了。”

天雄:“他既已将解药送来,不妨仍照前议大家同去一趟,待见过长公主和肯堂先生再决定,不过却仍非借世伯这宝舟一用不可了。”

倒又值不得一提了。”

翠娘笑:“我就不信,一匹如此通灵?大哥已经两次服下解毒之药,适才又吃下鱼汤,不妨挣扎起来一下,待

曹寅略一沉又笑:“既如此说,兄弟也未便固请,不过伤愈之后,还请代邀在座各位到敝寓一叙,却千万推辞不得咧!”

白泰官笑:“本来我倒想省下这一趟,这一来却必须要走一遭了,但也必须与我那大师兄和不昧上人商量一下才好。”

曾静说:“岂但必须去看他一趟,兄还必须半真半假的写上一封禀帖到那鞑王才能自圆其说,各位也才能真的耳边清静些时咧!不过此事却不忙,必须和老师父及各位长老商妥才好着笔。”

曹寅不禁心中忐忑不已,正在暗中着急惊慌,忽听船外声连响,倏从后艄上走一个绿衣少女来,曾静忙:“翠娘来得正好,不然我们还没有代咧,如今那李元豹已托这份曹大人把解药给你大哥送来,还又替他赔了好多不是,礼尚往来,你也请把解药给曹大人带去才好。”

天雄笑:“大人盛意自是可,不过我受王爷托付之重,还须略尽心力,再说现在伤势未愈,移动也有不便,诸承关切,容待稍好,自当再到行馆拜谢,只是适才所言,还请不必再对李元豹及,便更激不尽咧!”

曹寅不由老脸通红,忙:“鱼小不必误会,我实乃江南织造曹寅,决非江湖人,其所以认得这位李君,实因他稍解音律,又略能书画,外表还不太俗,才由督署一位朋友引见,时时相过从,这次既受其托,不得不来,如果看得我和他是一丘之貉那就太冤枉了。”

白泰官:“如依我来忖度,那李元豹必系此人所使,他虽闲曹,也许就受江南总督之命,来对付我们,这一来却要好得多,便送来解药,也不怕他再打折扣,或者另藏谋,倒是兄要去,应对之间却不可不慎,一切大计,自非待老师父和各位长老决定不可,不过兄目前是否同去太湖咧?”

白泰官也笑:“大人不必为难,对付这等人,只有用这法,否则万一有变,这位兄也是一个官,又系奉命京,万一那厮再言而无信,岂不也使大人为难,这样一来倒是一个稳妥的办法。”

曹寅忙:“鱼小但请放心,这李元豹虽然是个言清行浊的小人,但此药既由曹某带来决不会再有病,如果万一再有差错,由我作保如何?”

翠娘:“他那解药咧?不知靠得靠不住?万一再使上坏主意,神仙也难识散膏丹,不你怎么说,人家大哥总算是从几千里之外来寻你的,你能对得过大哥吗?”

天雄笑:“大人放心,只要伤愈,便不在此间拜访,也必到南京一行,届时必当到贵局求见。”

说着,大家又计议了一会,决定仍由白泰官先去太湖,众人在京等候回信再去,泰官领命,借了那匹宝,便自登程,谁知那竟自不受羁勒,昂首长嘶,却不容他骑乘,白泰官虽然有一极好功夫,但因良恋主,又不肯过于用力降伏,只有回船去告诉大家,天雄笑:“此却也奇怪,自从在邯郸由那煤车主人手中买下以后,除了我与年双峰二人,只一夫因我二人一再嘱咐尚可牵饮洗刷而外,竟自无人可近,只可惜小弟尚不能起来,否则试为嘱咐一下,也许不再倔,亦未可知。”

翠娘向曹寅脸上看了一下笑:“这小本来是一个无耻的江湖下三滥,居然了官已经够瞧的,怎么忽然又跑一个大人来替他跑?你老人家可得清楚了,要不然以类聚,我还实在不敢相信咧?”

曾静:“这样最好,只是白兄却不免辛苦了。”

说罢把手向各人一拱,便自告辞,众人也不相留,除天雄而外,都一齐送舱外,等他去远,鱼老方才捋须笑:“今天曾白两位老弟和贤侄的话全非常得,这么一来,算是对他已经把话说明,先替了因大师少却多少麻烦,只贤侄却必须真的去看他一趟了。”

说罢,便向后艄取筐上岸,天雄打开那药包,一看药,又用尖略试,白泰官大笑:“兄尽服用无妨,此事不仅江湖过节,却关联着官场往来,据我昨夜所闻,和这曹织造方才所说的话,这厮便再有两个脑袋也不敢再玄虚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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