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色点心来,二人随意用着,又半会,中燕方走来,看着羹尧附着雍王耳朵不知说了两句什么。雍王笑道:“你不必捣鬼,我已与二哥说明,但尽他们所长无妨,如果只弄上那些神头鬼脸的东西来跳上一阵,不反无聊吗?”
接着又笑道:“今后我也许要邀二哥常来,他看惯了也就无所谓咧,不过,你却不许把这话传到前面去,稍有泄露,那我只有找你算帐,知道吗?”
中燕把舌头一伸道:“王爷放心,我既承办这事,决不会稍微泄漏半点出去,慢说是前面府内各人决不会知道,便这宅子里面,除那红衣喇嘛和门下弟子而外,谁也不会让他们知道那无遮法会是演的什么玩艺,如果有一人知道,您尽管问我好咧。”
雍王笑道:“但愿如此才好,你可不要得意忘形,无意对人说出去,那此地便不许你再管咧。”
接着,又向羹尧道:“二哥稍进饮食,饥肠想已不再辘辘,那红衣法王是你见过的,此人虽稍粗野却爽朗可喜,便汉语和内典也颇精通,我们且去前面和他稍谈,那些女孩子也差不多妆罢咧。”
说完先自起身,携着羹尧一同向前厅上走来,才到屏风前面,便见那红衣喇嘛,敞披着大红法衣,一抹鼻头迎着大笑道:“王爷是常来的,年爷今天还是第一遭肯赏脸,如果不嫌污目,少时我定命诸弟子各献所能以博一笑,不但天魔舞已经预备,便是年爷有兴,我那点薄技,也可随时相投,只可惜人手尚未齐全,此揲儿图却无法曲尽其妙,只好稍等些时,待我教练成功,再请您看了。”
羹尧也笑道:“闻得法王素具神通,所以在下才衔王爷之命请来此间,当得乘此一开眼界,不过,我闻法王精于诅咒,复擅神功,一旦施展,生死由心,千人辟易,年某倒有意一试,至于御女采战之术,虽亦法王不传之秘,在下却志不在此咧!”
那红衣喇嘛闻言一怔,接着又大笑道:“我法与众不同,年爷却不可小看这御女采战之术,须知道却正是无上妙法,我一切神通,均以此为根基,您怎么舍本逐末咧?”
接着又正色道:“我闻年爷素精武技,更天生神力,如今天色尚早,我那门下弟子上场还须有待,您能先让我这从蒙古来的野人见识见识吗?”
羹尧闻言略一沉吟道:“我那所习,全凭工夫练出来,如何能与法王的神通相较,您如想指教那倒无妨,不过内地各家拳棒和蒙旗摔跤完全不同,如只虚演几项手法,法王却不会看出它的奥妙来,您打算教我如何献丑咧?”
雍王闻言,心知羹尧打算露一手,稍慑那红衣喇嘛之气,正合心意,连忙笑道:“法王的妙术,我虽已见一二,但神通连我也末看见,既是二哥想向法王求教,何不两位先角一角力,如果二哥输了,我便就此请他收你为一教外弟子。假使法王输了,也可知道中土技击另有奥妙,彼此不妨再为切磋,岂不大妙。”
羹尧欣然道:“既王爷如此吩咐,倒也是一法,但不知法王肯否借此收我这个徒弟咧?”
那红衣喇嘛却怔了一下道:“这力气是看不出来的东西,却如何角法咧?”
中燕在旁,也觑见了雍王和羹尧二人用意,忙道:“这倒如易,如今只须取过一根结实的木棍来,先请法王站在上面,由年爷去扳他起来,如果法王站不住,被年爷扳了起来,便算法王输了,再由年爷站在棍上,由法王去扳,如果也扳了起来,只算两下扯个平,再用别法来试,否则便算年爷赢了,您两位看如何?”
羹尧首先笑道:“如此也好,只怕法王站在上面,我决扳不起来,那便活该要献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