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来：“这一串珠，是我费了好几年心血才凑成的，现在便送你个证如何？”

说着，携了桂香仍趋席上向红衣喇嘛笑：“适才我已和她言明，全依法王的话，决无违拗之理，少停便先请您就此先传她一门功夫便了。”

桂香一见那串珠，颗颗放光，个个圆，确是价值连城之，心已极，却不用手去接，转把纤手搭在雍王脖上媚笑：“您打算拿这个买我吗？须知我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江湖女，这颗心不是这类珍宝所能买动的呢。只要您这心对我始终不变就行，不您将来了皇上也好，什么都行，要不然，您便量上一斗这样的珠，我又要它何用？”

雍王：“那我和法王已经说过，本来不须你天天在此，只在传法之后，每一个月来上几次就行咧。”

中燕一看，下面原来是一个更夫，一面打着梆，一面嚷着，心中不由一惊，暗：“这小好力，我虽然站在屋脊下面，全背着灯光，只半个脑袋，天上又这么黑，他怎么全看见？这不透着太奇怪吗？”正在诧异，谁知那更夫一声嚷过之后，并无动静，手中又吉各吉各吉各，打起梆来。一阵敲完，从那院落里走火巷，接着又喝：“好小别跑，我已看见你到天沟背后咧。”

说着又把连日十四王府情形，和今夜来的话说了。

雍王正：“方才我已一再说明，难你还不相信吗？这一串珠不过算是一件信而已，你如再不收下，那便是鄙视我，以为我在骗你了。”

云中燕连忙躬：“些许小事乃应尽之职，王爷但有驱使，敢不如命？”

他自从到京以后，每日价各游，因此路径极熟，加之又是从房上飞行，虽有阻隔，但哪里拦得了他，不一会便到了王府。老远便见府内各地灯火通明，不由心下暗笑，只凭这一，便知六王府较之十四王府的布置更差远了，那个什么鬼影儿赛辂郁天祥也远不如那姓程的怪多多。这样灯火不熄，空为识者所笑，有什么用？想着，一面一辨路径，竟从东侧民房上，觑好背光之，使一路辘轳跷功夫，便似蜻蜒一般，直向府中飞纵去。可笑那府里虽然各院里全有人上夜，灯光又大抵未熄，但竟未有人看见房上已经有了动静。中燕翻东边风火墙之后，右手持刀，左手搭在额上一看，只见前后五七房，再加上东西两边全有跨院。心中又暗想，这潭潭府第却教我到哪里去找那六阿哥允祀的卧室？正在懊悔临行之际，未曾详细问一问张桂香，她既来过一趟，也许能知一，忽听下面院落里大喝：“好小，你向哪里走？我已经看见你站在屋脊后面咧。”

雍王又同他到室外嘱咐了几句，中燕连忙答应，回到后面，先将上黑纱重行缠好，又将面上，携了应用兵刃，径向六王府而来。

中燕不禁失笑：“你这小，这不是活见鬼吗？我连一动也不动，怎么会到天沟背后咧？”这才知，那更夫完全是虚张声势。再仔细一看，那更夫已走火巷，敲着梆转向后，不禁心中一动，连忙一个风卷落，从房上轻轻纵落。一看那院落里时，原来前后两全明晃晃着灯火，却不见一人，只北屋里送一片鼾声。略一瞻顾之下，立刻了院落向西边小门火巷中走去。再看那更夫，人已到了后门前，又照样敲了一阵梆，吆喝了两声，又从火巷转向正房院落里，忙就墙下，飞步纵了过去，跟着又了正房那重院落，才一门，恰好有株树掩着，猛听前面那更夫笑：“冯二爷，您辛苦咧，王爷睡了没有？”

接着另外一人：“你问王爷睡了没有什么？是打算偷懒是不是？对不起，这一个时辰，该我查夜巡更，那炷香还有大半枝没完咧，你在这个时候，可得小心一，要不然，我们可是公事公办，少不得明天有一顿竹片让你吃的。”

那更夫又吉

桂香这才将珠串收起，一面又红着粉脸：“不过我现在十四王府，怎能常在此地不走咧？”

雍王笑：“这倒不难，少时我只命云中燕替你一行，设法将六阿哥边的东西盗上一两件便可回去销差，不过那妙法，你却须用心学习咧。”

说罢又向云中燕：“昨今两夜，少山主已经为我多所劳累，如今还有一事，非你一行不可，以后这宅里便权烦主持，以当酬报如何？”

雍王大笑：“由你，由你，那只好以后再说吧！”

接着又附耳说了几句，桂香红着脸唾了一又低声：“我只学会了侍候您，已是拼得这个不值钱的咧！如果再那么一来，那还成个什么人样呢？我决不，您就宰了我也是枉然。”

桂香沉：“这或许不难，但是今晚我是奉命前往六王府的，如果再不去，回去如何复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