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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大清国的叛逆(2/10)

羹尧不禁,当晚小筵以后,各自就寝。第二天清早起来,羹尧便径往雍王府来见雍王,秘阁相见之下,雍王首先大笑:“二哥大喜,昨日小楼一谈,想必盂光已经接了梁鸿案咧。您两位天生是侠女奇男,以后还望不拘形迹,相互藉才好,要不然小弟便转为多事了。”

羹尧连忙也伏地叩拜:“既承兄慨允,以后便当誓其生死,同谋大显,一切还望不必再行见外。”

天雄又笑:“小弟并非戏谑,实在唯其如此,所以云小这一个角才更重要,有了她,不但是个大助力,同时更是维系云家父的一潜力。即使他父女异趣,父女到底是父女,只老山主一天健在,我们的行藏不,便决无关碍可言。转是像李飞龙夫妇这等人却再来不得咧。”

羹尧笑:“兄所见极是,怎么又客气起来。小弟所以思索的,也正在此。在这发轫之初,大权决不可旁落,我现在便懊悔这血滴总队,不应以云家父为骨咧!”

雍王笑:“小弟也只在使二哥一识门径,至于去留久暂,这便不是我所应问咧。”接着又:“玩笑是玩笑,正经是正经,二哥昨日所言极是。自您走后,小弟实在并未回到后面,又在正间小坐,独坐虑,倒又想起一件事来。那十四阿哥既命程云一再邀二哥前往必有用意,目前他又打算联合六阿哥,以倾太和诸王。虽然我非首当其冲,如果让他二人联络成功,到底于我不利。二哥昨谈之计,固然可用,最好能再有一人,从中略加挑拨,加速他们的恶,才更与事有济,二哥能趁这机会,前往十四阿哥府中一行吗?”

天雄闻言连忙拜伏于地:“年兄果真以此重任相付,小弟便粉碎骨也不敢辞。”

羹尧笑:“我也原有此意,才托兄去辛苦这-趟,此行不但要求长公主和我那恩师多派得力志士前来,共襄大计,便兄中途如遇靠得住的能手,也不妨多联络。明日我必暇前往和他说明,好在目前各王府都在争相罗致人才,他决无见疑之理,这正是一个极好机会。我自去年京之后,又已和他说明,将来必于各省分布人员,均须用人,只要真志同合之士,正不妨多方网罗,不过这去取之间,就全在兄了。”

羹尧:“王爷虽然不弃,付以重任,羹尧焉有擅专之理。此事便也因六阿哥和十四阿哥而起。我昨天回去之后,也就目前局势细细替王爷想了一下,第一,各位王爷既然各自招贤纳士,我们也决不可以后人。便以血滴一项而论,底下的人虽然不少,但足以独当一面,功夫才识够瞧的还是不多。此刻还不觉得,一旦要真的运用起来,便不敷了。二则诸王此刻着全在京城以内,对于京外各省均未留意,这正是我们争先一着的好机会,所以我打算,差人京,去到

天雄笑:“这倒无妨,以我看来,云家父,除老山主,确实是一个脚而外,其余均机智有余而魄力不足,更无大志远图可言,何况那最杰的一位小已是年兄内助咧!”

说罢,扶起天雄一同座,举杯互瞩,索连自己和中凤的事也说了。天雄笑:“原来年兄与此女,还有如此师门渊源,您过去对她若即若离,却是为了这个原故,那就难怪咧。不过,以小弟看来,如若双方师长得知年兄有如此襟与抱负,此女又以相许,便是为匡复大计,也不会不答应咧。您但放宽心,小弟此去决不辱命便了。”

羹尧:“兄休得取笑,须知小弟所以如此,已便是知她和父兄完全异趣。那中燕又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中之士咧。实不相瞒,小弟之所以有这番布置,便是打算用这个一个基,万一到了须用之际,一旦变生肘脓固然可虑,便是尾大不掉,也就无法运用咧!”

天雄大笑:“既如此说,小弟承命之后,使放手去呢。我想这也许烈皇帝在天之灵,暗中庇佑,遂生年兄这样人,又予这等机缘,令我汉室重光咧。”

羹尧不禁默然,半晌不语。天雄又:“本来疏者不间亲,年兄对于雍邸为人,当然比我看得更清楚。不过争天下者,决不可以常理相衡,小弟因受年兄知遇,现在又付以如此大任,才敢如此说,还望恕我直率才好。”

天雄:“小弟本败军之将,又迭遭坎坷,供奔走则有余,翊赞大业则不足。目前宇内虽久在鞑虏控制以下,但四方豪杰之士实多,还望长保虚怀,多方延纳,自不难有为。不过雍邸为人,鹰鼻狼顾,又机智多诈,实非易与,此际羽冀未成,诸皇又虎视眈眈,群起角逐大位,自不得不借重年兄,以谋扩展,将来一旦志得意满,恐怕就不是这样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发轫之初,一切还望善刀而藏,锋芒不必太,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便难说咧!”

羹尧举杯一饮而尽,慨然:“小弟不才,虽有此志,更幸逢遭际遇,略有机缘,不过这震古炼今的掀天事业,决非-二人之力所可胜任,今后还须兄多方匡扶才好。”

羹尧:“既是王爷有命,我去一趟也好。不过,另外还有一件大事,须先禀明王爷,我才敢着手去,那又比此事要多了。”

接着又:“这场喜酒,小弟算是吃定了。不过谋大事,必有羽翼,年兄既然假着雍邸之命,掌握着这十队血滴,只凭和云小两人决难兼顾,何不蹈此机会,索和雍邸说明,托言替他网罗豪杰,暗中由长公主和令师荐上几位能手来京,慢慢布置好了,万一有事,不更好得多吗?”

羹尧不禁涨红了脸:“王爷不必取笑,昨日我只遵命一行,略问病状便自回去了。”

接着又慨然:“小弟自宝举事,揭竿响应事败以后,家父在辽东又所谋未蒇,陷囹圄,久已灰心万状,不想邯郸得遇年兄忽然折节下恩之余,也只想藉大力,得再见家父一面,侍奉天年,略为年兄稍尽犬之劳,然后便狼迹江湖以没世了。想不到今日又复有此奇遇,今后这一腔血,便不患没有能洒的地方咧。”

雍王:“我已有言在先,我这府内府外的事,但凭二哥主,你为什么又客气起来?是有关血滴的事吗?”

谆以夷夏之防见诲,如今小弟实乘满清诸王互相猜忌,群起夺嫡之际,稍有建树,打算相烦致书恩师,请示方针,并与江南诸侠,暗中联络。老实说,此言既小弟之兄之耳,便无异以阖门百相付了,还望您不见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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