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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说我俗,也别拒受,这是我一点心意,否则,各位便是不屑交我这个朋友了。”硬行塞过,飞身上马,轻驰而去。
居中那名要饭化子欲拒无从,握着那锭黄金,呆呆发愣。
黑衣骑士纵马向南,未片刻,巡抚府已经在望,举目看去,只见门前石阶高筑,一对巨大石狮,雄峙左右,两只瓜形大灯,照得附近光同白昼。两扇朱漆大门犹自开着,大门两边石阶上,分站着两名黑衣壮汉,垂手而立,神情肃然。
黑衣骑士直驰阶前,道:“为我通报一声,我姓傅,北京来的,求见巡抚大人。”
巡抚府前纵马,只差没有驰上石阶,这还得了。那两名差人模样的汉子早已变了脸色,刚要叱喝,入耳叫声“北京”来的,已到唇边的话儿,忙又强行咽下,再一细看来人那慑人气度,俨然京城大员,更是不敢发威。
分出一人,二步人内通报。后厅内,那位三撮长髯垂胸,面貌清瘦的巡抚大人,-身官服方由丫环们服侍着卸下,靠在一张檀木太师椅声,抱着水烟袋吞云吐雾,舒泰身心。抬眼瞥见有人步屈匆忙跑了进来,脸色一沉,就待呵责。
那名差人连忙施礼说道:“禀大人,外面有个姓傅的求见,说是来自京城。”
这位巡抚大人入耳京城两字,立即神情为之一震,喃喃说道:“姓傅的,来自京城?”急急迫问那名差人:“来人什么模样?’,那差人呆了一呆,随即将黑衣骑士模样描述一遍。描述未完,巡抚大人已自神色剧变,霍地站起,丢下烟袋.连官服都顾不得再行穿戴,便匆匆跑了出来。他步履如飞,跌跌撞撞地奔至门口,入目那已然下马,负手广立阶前的黑衣骑士,惶然惊呼出声:“啊!果然是…”他急步抢步下台阶,面色如土地颤着声音,就要跪倒:“卑职不知…”
黑衣骑士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扶住:“刘大人,不必多礼,我来得突兀,咱们府中谈去。”
一手拉马,一手拉着那姓刘的巡抚大大,径自登上石阶,向府内行去。可怜那刘巡抚,一时还不知是福是祸,不敢说话,更不敢挣扎,只是打着哆嗦,任凭黑衣骑士拉着向内走来。一直到了正厅黑衣骑士方始松开了他,也松开了牵在手上的坐骑;弹了弹身上尘土,脱下帽子,自行在椅子上坐下。
刘巡抚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站立一旁,战战兢兢地看了黑衣骑士一眼,犹豫着说道:“侯爷此次出,是…”
博小天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刘巡抚却连连躬身说道:“侯爷在此,哪有卑职的座位。”
傅小天微蹙浓眉道:“这里是巡抚府,你是主,我是客,我不喜欢这套章法,你不必太以多礼。”
别看那刘巡抚官至巡抚,平日做威做福,今日在这位神力威侯面前却是胆小得可怜,犹待再称不敢。
傅小天已自不耐,脸色微微一沉。
那位刘巡抚委实善于察言观色,他明白,惹翻了这位侯爷,休说他那点小小前程,即连颈上人头只怕也难以保得住,心里一哆嗦,连忙施礼赔笑:“恭敬不如从命,卑职告罪了。”拉过一张太师椅,坐于下首,但却失去了平日的镇定,简直如坐针毡,一双手就不知该往哪儿放好。
傅小天看在眼内,不由暗暗蹙眉,心想:这种人居然也能官至巡抚.朝廷不知怎么擢用人才的…轻咳一声道:“刘大人!”
刘巡抚慌地站起,躬身应道:“卑职在。”“你坐着!”
傅小天禁不住再次摇头。刘巡抚如奉纶旨,称罪坐下。
“那威远镍局失悸之事,可曾查出是何等样人所为?”
刘巡抚又一哆嗦,立即涨红厂股,嘴嚅脱道:‘‘卑职无能,卑职该死,到目前为止,尚未查出一点头绪。”
“巡抚府侦骑四出,到处拿人,就末抓到一个嫌犯么?”
刘巡抚脸上更变了色,颤声说道:“卑职该死。”
“这不关你的事,武林之中尽是些奇人异士,休说区区几个酒囊饭袋的捕头,便是倾河南兵马也无济于事,我劝你还是撤回你那下属.叫他们安分点儿,别不分皂白,到处抓人!今日若非我的马快,只怕连找也要被贵属下抓进巡抚府了。”
刘巡抚正自唯唯诺诺,听到最后两句,不由心胆欲裂,魂飞魄落“噗”地一声,跪伏在地,全身剧颤,浯不成声:“卑职该死,卑职该死,侯爷开恩”只差没有叩头如捣蒜,涕泪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