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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已然不及,大悲禅师急怒交加,方待挥众扑上,奇事突起。
倏闻一声轻叱:“匹夫,滚回去。”
一声闷哼,洞口古松枝叶未动,公孙忌只差一步便将入洞的身形却突然踉跄倒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立时震动全场,四条已在半空的人影疾射而下,莫洪、单能及其他三君一起向公孙忌疾掠过去,十二侍则仍毫无表情地不言不动,监视着少林、武当诸人。
公孙忌震怒已极,他做梦也未料到这罡风遍布,径入必僵的古洞中,竟还预藏着人,这人更且能不带劲气地一掌将他击退。
一张原本阴沉狰狞的丑脸上,神色更加凶恶怕人,阵青阵白,回首盯了大悲禅师一眼,阴险地道:“老和尚,高明至极,领教了,但让你枉费心机了,老夫今宵仍然志在必得…”
大悲禅师和他一样地震惊,闻言一怔,方待说话,公孙忌却已转过头去又是一声沉喝:“何方鼠辈,胆敢暗算老夫,还不滚出来领死!”他料定此言一出,洞中的人必然有所举动,早已双臂蓄功暗地戒备,身后五君也是十道阴狠的目光凝注洞口,眨也不眨。
哪知事实大谬不然,他话落半响,那月光斜照、松影半掩的深邃古洞中竟然一寂若死,半点动静也没有。
长夜寂寂,四周静悄悄地,加上这件奇事,公孙忌心中不由一阵寒栗,他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往日什么场面没见过?双目凶光一闪,冷哼一声:“莫洪,为我入洞擒此鼠辈。”
莫洪应声,疾若闪电直扑洞口。勇如罗刹教主者尚且被人一掌击回,莫洪自然不敢大意,距离洞口尚有一丈,便即飘身落地,双目凶光暴射地向洞中望去。
但见洞中黝黑一片,凭他一身修为也仅能看清洞口五尺情景,五尺以外便黑不可见,那目光可及的五尺以内,洞壁平削,毫无可资藏身之处,除松影不住拂动外别无他物,他心知洞中人必然藏身洞底深处,望着深邃阴森的古洞,不由生出寒意。然而教规森严,违命者死,不容他有退缩的打算,暗一咬牙,心念动处功聚双臂,护住了周身大穴,闪身扑进洞中,进洞数尺竟然毫无动静,莫洪不愧奸诈狡猾,越发地不敢大意,屏息凝神,目光如炬,一步步地向内挨进。
洞外罗刹教主公孙忌诸魔,眼见莫洪入洞竟安然无恙,心中方自升起一丝讶异。
蓦地一声清朗轻笑起于洞内:“笨蠢匹夫,杀你污我双手,滚!”
话声方落,只听洞中莫洪一声闷哼,群魔大惊,身形方动,洞口枝叶一阵拂晃,一团黑影直如断线风筝,疾飞而出“叭达”一声,摔落地上。月光下但见东君莫洪面色如纸,僵伏如死。
这一变化的发生不过刹那间功夫,快似闪电,快得连诸魔念头都来不及转。
罗刹诸魔心神大震,公孙忌神色更形狰狞,目光微扫,看莫洪身无半点伤痕,知是遭人点了穴道,心中略宽,遥空一掌拍向莫洪身上。
按理说,以公孙忌一身武学,莫洪必能应掌而起,哪知大谬不然,莫洪身形一阵轻颤,竟然仍旧是昏迷不醒。
公孙忌老脸一热,凶目一注大悲禅师,冷哼狠声说道:“老和尚,我不相信少林、武当有如此高明的人物,但你们少林、武当却绝脱不了关联,辱我座下侍卫,少林、武当合该覆灭。”
大悲禅师入目老魔那狠毒目光,心中为之一颤,知道少林、武当从此将永沦魔劫,低诵一声佛号,肃然合十:“阿弥陀佛,老施主万勿误会,便是老衲也不知洞中是那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