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刚打消跟进去念头,庄院的两扇大门突然开了,赵晓霓当门面立。
蒙不名当先一步跨到,道:“怎么样,没人儿了?”
赵晓霓微-‘摇头道:“不,有人,他们都在里头!”
蒙不名一怔道:“怎么说?他们都在里头?”
赵晓霓道:“是的,他们都在里头,只不见天香姐。”
蒙不名忽然神情震动,闪身扑了进去,杨敏慧跟着扑了进去。
在前院,他们看见了“弓神”金元霸跟祖家的人,独不见祖财神。
在后院,他们看见了张三勇跟他手下那些人,最后也找到了祖财神,那是一堆新土,前头插块石头,上头被人用指力刻着几个字,刻的是:“祖财神之墓”只没找到他们要找的祖天香。
三个人站在那堆新土前,老半天蒙不名才说了话,话声是那么有气无力:“香妞儿,她毕竟做了…”
杨敏慧流着泪道:“令人肃然起敬,愧煞那些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的贼,天香姐本就是这么一位让人钛敬的奇女子。”
蒙不名道:“我看过了,这些人是死在祖家‘断魂散’剧毒之下,祖老头儿他们身上一定没带解药,要不然他绝死不了。”
杨敏慧道:“只是,天香姐呢?”
蒙不名口齿启动了一下道:“至少她不在这儿,咱们没能在这座大庄院里找到她。”
杨敏慧道:“蒙老不必安慰我了,您明知道,天香姐大义灭亲,但她却不会有亏孝道,她一定也…”
身躯一阵轻颤,住口不言。
蒙不名道:“姑娘,别难受了…”
他自己流下了两行老泪,突然他举袖擦泪,道:“要说那座大庄院柴房里那具女尸是她,是她谋诛这些贼寇不成,反被这些贼寇所害,因而激动了祖老儿的仇恨,到了这儿在吃喝里偷偷撒下了那歹毒霸道,五色无臭的‘断魂散’,祖老儿他心痛爱女惨死,不欲独生,也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可是祖老儿又是谁埋的呢?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单单埋了他一个…”
赵晓霓道:“从这一点看,埋葬祖财神的人,必然跟祖财神有深厚的渊源,至少他应该是祖财神的朋友,要不然他不会单埋祖财神一个人,而遍数这儿,能埋祖财神,而又跟祖财神有深厚渊源的人,该只有天香姐一个…”
杨敏慧美目圆睁,道:“妹妹是说…”
蒙不名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杨敏慧突然神色.颓又摇了头,道:“不,不会是天香姐,天香姐不会武功,而埋葬祖财神,以指力刻石当碑的人,分明具有一身上乘武功。”
蒙不名吁一口气,道:“姑娘,我想说的也就是这-句。”
杨敏慧泪如雨下,道:”这么说,那座大庄院柴房里那具女尸,就是天香姐了。”
赵晓霓道:“姐姐,先别那么难受,不见得。”
杨敏慧泪眼相望,道:“怎么不见得,妹妹?”
赵晓霓道:“也可能天香姐是让人救了去。”
杨敏慧一怔,道:“天香姐是让人救了去?”
赵晓霓点了点头.指了指跟前那堆新土,那方墓碑,道:“就是被这个具有上乘武功,埋葬了祖财神的这个人。”
蒙不名凝目问道:“阿霓,你怎么知道…”
赵晓霓道:“我只是根据眼下咱们所看到的所做的推测,您也看过了,这些人一个个酒气冲天,分明是死前喝了不少的酒,为什么人人都喝酒,而且喝了那么多酒,那该是因为这儿有值得他们狂欢的事,张三勇死在西套间地上,而西套间床上却不怎么平整,像是有人在上头坐过躺过,根据这两种情形看,值得他饮酒作乐狂欢的事,十有八九是张三勇昨晚上结亲,假如是张三勇昨晚上结亲,天香姐又怎会死在那座大庄院的柴房里?”
蒙不名两眼暴睁,一点头,道:“对,阿霓,还是你细心。”
杨敏慧好不激动,颤声说道:’那,妹妹,你说天香姐…”
赵晓霓道:“根据这些情形,我所做的推测是,张三勇昨晚上成亲,上下饮酒狂欢,天香姐在酒里下了药,张三勇带醉闯进西套间的时候,药力发作,不支倒地,就在这时候,有人进了这座庄院,救走了天香姐,埋葬了祖财神,那人所以单埋祖财神,恐怕还是出于天香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