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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4)

轿中人:“你居然对‘白连教’知之颇详。”

白衣客:“姑娘客气了,下‘长安城’中,各路豪雄毕集,八方风雨齐会,似乎只有姑娘是劲敌。”

轿中人:“我一向算无遗着,就拿我停轿这儿等你这件事来说吧,我知秦始皇那陵寝中的墓,当初是河图、洛书排列的,你既然选在那儿易,就必通河图、洛书,留好了退之路,那的就是在这骊山南麓…”

白衣客:“不一定,我得先看看价钱才能决定。”

轿中人:“那倒不必,你愿意卖哪一样?”

白衣客:“我得谢谢姑娘。”

轿中人:“听你的气,你似乎像草。”

白衣客眉锋微皱,笑了笑:“姑娘似乎就在我的侧。”

轿中人:“事实如此。”

轿中人:“我两万两黄金!”

白衣客怔了一怔:“看来我比贝福安还值得多。”

白衣客:“我这条命又值几何?”

轿中人:“我不是个容易欺骗的人。”

轿中人:“我不必在那儿看,我知给金家的,绝不是福安,福安是敝皇族,你绝不会轻易把他给跟敝即将缔盟的金家,你一定是找了一个跟福安材相仿佛的人,化装成福安…”

轿中人:“中原有奇妙的易容术,是我久仰的。”

轿中人:“那是当然。”

白衣客:“我跟金家开价五万两。”

轿中人:“我愿意十万两黄金。”

轿中人:“你打算卖福安么?”

白衣客:“姑娘既然知这宗易,就该知我已经把贝福安卖给了金家。”

白衣客:“姑娘,世上有两个福安么?”

白衣客“哦”地一声,只见轿帘微微飘动。

轿中人:“实际上,你只得到一万两。”

轿中人:“我不妨告诉你,正如你所说,目下这‘长安’一地,各路豪雄毕集,八方风雨齐会,来的人并不只敝…”

轿中人:“我是谁的劲敌?”

生意要像周瑜打黄盖一样,必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是说得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是生意的先决条件,有一方不愿买,或者是有一方不愿卖,这生意就不成,也不成其为生意…”

白衣客:“姑娘的是霸王生意。”

白衣客:“那能化装么?姑娘。”

白衣客:“我听说来,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在‘长安城’中发现‘白莲教’徒的踪迹。”

轿中人:“我知,可是现在的情势则是我愿买,你必得卖。”

白衣客:“姑娘适才如果在骊山北麓,定可看见,我已经把贝福安给了金家的人。”

白衣客:“姑娘令人叹服,这么说姑娘也通河图洛书?”

白衣客:“姑娘知这宗易?”

白衣客:“生意人的劲敌,有姑娘这么一位人在,对我这乘机生意,想发国难财的人,大不利。”

白衣客:“姑娘是说‘白连教’的‘闻香教主’?”

轿中人:“你可知徐鸿儒已率领他座下‘四龙’、‘四凤’潜来陕西?”

轿中人又接:“你知王森这个人?”

白衣客:“这么说,就由不得我了?”

白衣客:“前一样,姑娘的价钱太低了。”

轿中人:“他们既然潜来‘陕西’,迟早会到‘长安’来的,或许他们这时候已经到了,你该知,‘白莲教’的行动一向神秘

白衣客笑了笑,沉默了一下:“我若是卖贝福安,姑娘我什么价钱?”

轿中人:“不错,就是他,你既然知‘白莲教’,既然知‘闻香教主’王森其人,就该知他座下有‘四大门徒’…”

轿中人:“我多少懂一儿。”

轿中人:“要比起你卖给金家的价钱,不能算低。”

轿中人:“可以这么说。”

白衣客:“信与不信,还在姑娘。”

“不错。”白衣客:“我是两边倒,视当时的情势而定。”

白衣客:“徐鸿儒、哭和尚、笑士、天香冰人。”

轿中人:“别没有,唯独你那儿有。”

轿中人:“我知,可是我要再向你买一个福安。”

白衣客:“没什么,都是听来的。”

轿中人:“事实如此,福安只是个养尊忧,只懂享乐,一无所长的公哥儿,而阁下却是人品盖世,所学、心智两称罕匹的江湖奇人,他的价无法跟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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