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攀,只得对了缘师太,道:“老师太,就烦师太上去瞧瞧,看有什么可以挖坑的东西抛下来,我以一手挖坑。”
了缘老师太点点头,道:“正应该由我上去瞧瞧。”
玄正可并未停下来,他走到马车边,掀起车帘便把“毒祖宗”司徒不邪的尸体也拖拉在车下面,三具尸体放一起,一个大坑就解决了。
只不过那了缘师太在上面忽然大声向下,道:“天爷,金银财帛七大箱也!”
说着,她抛下一根长绳索。
玄正忍住痛苦,双手抓牢了绳索,在了缘师太的助力之下,也上了七丈高的洞中。
玄正这才发觉什么洞天福地。
洞口有扇门,是不会朽的枣木门,刮得光,也涂了红漆,却被崖边的几株桂花树遮住。
走入洞口两条各两间石室,前两间布置成客室,一应家具都镶玉面,火炉子是大铜盆底垫,洞道堆着几十斤火炭,再往里面看,一间是铜罗箫帐大厢铺,被子七床都是缎面的,一共七色真新鲜,床下的夜壶是银子打造的,小桌上的翠玉酒壶还有酒香溢出来。
另一间堆的是厚木包铜大木箱,嗬!其中一双被打开来,黄澄澄的金子全是一百两一个大金元宝,那一共有多重,不知道。
七只大箱子,有的轻有的重,看得玄正也摇头。
了缘老尼,道:“姓关的一边杀人一边集了这么多不义之财。”
玄正冷冷道:“他还是一文也没有,哼!人算呐,不如天算。”
了缘道:“日食三餐夜睡八尺,再欲渴求便会遭到天忌,到头来空手而去。
玄正道:“老师太,咱们如何处理这么多的财富?”
了缘道:“我不出主意,这些天你与你师祖拼死拼活的,我以为就由你师祖决定吧!”
玄正道:“老师太的主意也正是我想的。”
了缘看看外面,又道:“孩子呀,我今以为,这里财宝搬下去,再把三人的尸体拖拉进洞中,每人裹一张缎被,也算叫他们安息在自己开辟的地方了。”
玄正道:“这样最好,我正愁这里没有可用以挖坑的工具呐!”
了缘师太挽起袖子,念珠也收入袋中,立刻带着玄正把一箱箱的宝物吊在山洞下。
那玄正把三具尸体捆了拉上洞内。
他果然还依照了师太的意思,把关山红,石小开,司徒不邪三人的尸体裹起来,并用绳子紧紧扎起来。
那了缘老尼姑还在洞室门口低声涌了经文,也算是为这三个超度了。
玄正把七大箱宝物一件件地搬在大车上,再把两匹马一齐套上车辕。
原本是每人一骑很快地赶回仙岩石的,如今又多了这些金银财宝,他不能抛弃不要吧!
有一床银被覆在七大箱的上面,另一床锦被由了缘师太垫着,玄正赶车往西走了。
大车上玄正并不愉快。
他当然并不是身上受了伤的原因——一个当杀的人物,如果挨刀就苦不堪言,那就不够格元刀。
玄正拍拍身边的小牛皮袋子,那是他的三节银枪,他这些天与此枪水里火里着实够凄惨的了。
玄正赶着大车,他心中想得多,也苦恼多,因为他面前真正欲解决的问题太多了。
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尚家姑娘想他想出病来了,安家姐妹为他可以拼上性命不要,丁怡心又怎么办?
玄正苦恼了。
“岭南神枪”方传甲的伤好多了,那真是鬼门关口又捡回来的一条老命,当然,如果不是安家姐妹二人及时赶回仙岩石,凭丁怡心一人,实在不够侍候他老人家。
这受了伤的人不但要在身子上细加照料医治,精神上更需要安慰!
当安家姐妹出现在方传甲面前的时候,他老人家先是一喜,随之便闭口喝叱了。
“看看你二人,冒冒失失地就想为阿正去报仇呀,飞蛾扑火不是?”
安梅与安兰也有说词,听一听还真感人。
“方爷爷,江湖不少人把忠孝节义挂嘴上,却做些忘恩负义又无情义的事情,咱们北国女儿可不是,说好了咱姐妹又是阿正哥的人了,怎么听了他的死音便不管?便是拚死也,含笑啊,老爷子。”
安梅这么一说,安兰也有词。
“老爷子,便是真完蛋,我爹不但不会报怨,他还会高兴,因为安大海的女儿就是不含糊。”
方传甲想想安大海,可不是,人家为了助一把还死了那么多好哥们,安大海的女儿就自然地也有着那股子不畏惧的心理了。
方传甲叹口气,道:“别看你二人够义气,大概吃了不少苦头吧!”
安梅道:“没有,没有。”
安兰也摇手,道:“我们好得很地!”
她二人谁也不敢说出秦淮河畔跳脱衣舞之事。
不料,方传甲仍然姜是老的辣,他老人家吃吃笑了。
丁怡心已为安安姐妹端来两碗清茶。
方传甲面色突然一紧,道:“你姐妹不老实了。”
安家姐妹还撒娇地道:“我们说老实的呀,方爷爷。”
方传甲道:“我问你二人,你们找姓关的,找到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