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叫喊。
安梅已吼叫道:“你们干什么?”’
那中年女人不开口,又抓住安梅从车后掷进大车上。
“哎唷!”
安梅砸在安兰身上,两个姐妹傻眼了。
只见那中年女子走近水成金,她伸手抚摸着水成金的红鼻子,笑道:“老酒虫,上路吧,你已经很久未去我那儿快乐了。”
“酒邪”水成金叹口气,道:“我的相好你是知道的,他被玄正那小子做了,唉,我怎能高兴起来。”
中年女人伸出指头划在水成金的脸上,笑道:“石玉死了,是吗?正好改一改你的怪毛病,你呀,姑娘不找找男人,像话吗?”
她又指指车厢,道:“怎么样,去了先叫你尝鲜。”
水成金摇头道:“我还不想死。”
那中年女人鼻孔冷哼,道:“包在我身上,什么样的货色我治不了?到时候你看我的。”
水成金笑了。
他提意地在那中年女人的脸上拧了一下,道:“李嬷嬷,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上路吧,这一路上由我水成金护送,保你一路平安到金陵。”
车内的安梅大叫,道:“我们不去金陵。”
李嬷嬷真不含糊,一跃上了车,头一顶便进了车厢中,便也传出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打我?”
安梅的声音,她像是哭了。
她心中一定想,如果玄正活着,如果玄相公在此,她姐妹是不会被人如此欺侮的。
篷车上,李嬷嬷沉声,道:“安分地坐着,否则有你们吃的苦头。”
她那双牛蛋眼猛一睁,还真吓安兰一跳!
于是,篷车上路了。
车是由水成金驾驰,一路“咕哩隆咚”的往南方驰去。
车上,安家姐妹也哭了——到现在,她二人才想到她们的老父安大海。
人如果一旦遇上开心的事,就会哈哈大笑。
如果这个哈哈大笑得掉下眼泪,这证明他是从心底里高兴。
现在就有个人捧腹大笑不已,而且还边笑边拭泪,因为这个瘦高个子太高兴了。
这个人,正站在黄河岸边的石堆上大笑不已!
他边笑边大声,道:“玄正,你个小王八蛋,你的命可真短,你没死在我周上天的箭下,却死在水底,哈…真是大快我心,铲除个心腹大患,娘的!我现在就告诉你小子,你爹就是死在我师弟之手,也是我出的好主意,也是关爷授意这么干的,哈…只可惜你再也无法报仇了。”
黄河的水这一段并不汹涌,但却也很宽,河水打着漩涡往下流动着,河中央只有几块岩礁,风火岛如今只是几块礁岩,实在叫人吃一惊!
周上天就是为了证实安梅的话才连夜赶来此地。
如今他可愉快了,大笑着拉马便回头。
人只一高兴,干起什么事来也是神采奕奕的。
周上天本来是想赶往阳关镇把玄正沉入河底之事向包不凡去说的,他只一高兴,还是把这消息先向关山红去报告。
只要关山红高兴,大家便都有好处。
周上天拍马疾驰,一口气就是二百里,他实在太高兴了,差一点又在马上笑起来。
周上天正是人有精神马又爽,奔驰在路上直摇晃,可真爽。
也许他真的走时运,一路进了关,又往正面转,山道上他忽然发现前面有个骑马的…
前面骑马得很慢,双肩左右晃,但周上天却知道那是个女子。
不错,当周上天快马追上去的时候,果然发现是个女子,而且这女子周上天也认识。
周上天又大笑了。
他觉得好运当头真的城墙也挡不住,怎么想得到会在这儿遇上她?
她,可不是正是陪着重伤的丈夫成千业回去的丁怡心!
丁怡心当然想不到姓周的会在这山中遇上她。
了怡心并不开口,她淡然地偏过头不看周上天。
周上天收住笑,道:“丁姑娘,人生何处不相逢呐,我发觉我们挺有缘分的。”
丁怡心不一口,她仍然缓缓骑着马。
她能说什么?这时候她是无助的。
当然,她也不能喊叫,荒山中是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唯一的办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周上天并排与丁怡心骑着马,他吃吃笑道:“我很清楚你心中想些什么,想玄正是吗?”
丁怡心仍然不开口,她心中在泣血——如果有人提到玄正的名字,她便会全身一哆嗦!
周上天笑道:“是不是玄正死了,你又变成个小寡妇了?”
丁怡心真想哭,她暗中咬着唇,她不信阿正哥会死?